:“言歸正傳。此人陰傳峰,江湖人稱冷血奪魂陰老怪。性格喜怒無常,常常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但武功不錯,常人拿他沒什麼辦法,又有古陽城第一武林世家,也就是你們齊家庇護,所以江湖正道朋友也拿他無可奈何,正巧今日惹了小可,我本可放他一馬,可這銀槍卻不能放過他,所以隻好順便解決下嘍。至於你們吧,我確實是有要事找你們,所以才舍了我七日勞累換來的銀錢買了這登天閣一壺劣酒。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很奢侈的享受了。知足了,知足了。”
說完滿臉歡喜的抱著那壺酒,卻對那死去的高手陰供奉理也不理。
:“哦?這麼說少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專程來找我等有何要事,是缺了金銀細軟,需要盤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等願意盡些綿薄之力少年盡管開口,隻要我兄弟能解決範圍之內,絕不含糊。”對麵坐在桌前方的一人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不,不,不。各位好意我心領了,在下雖然缺錢,卻也有些原則的,直說吧,小可今日來此是為了金鉤使者齊振天,而來的。也就是各位的家父。穀陽城第一世家家主而來。”
那少年說道此處臉上不再有笑容,有的隻是平靜無表情麵部,在此刻的對方看來卻發現突然間有些可怕、
:“不知道少俠欲找家父何事,家父年逾花甲我實在是想不出和少俠能有什麼過節,我想這當中有什麼誤會吧,又或者少俠被一些不知明的人指示,莫上了壞人的當了。”這時候坐在最中間一直沒有說話的高瘦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再下可以親口對各位保證,我和令尊沒有什麼誤會,有的,是一些需要解決的生死之仇,血債必須要血來償還”
說道此處,那少年將壺中酒一飲而盡,伸手抽出長槍倒提在手中,對那死了的高手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一人一槍站立在酒樓裏。
到了此刻再無多言,對麵六人齊齊起身抽出兵器。那老五使得是一口雁翎刀,一刀便照那少年麵門砍了下來。這一刀要事砍實在的便是石頭也要蹦為兩半,三十幾載的苦修外家功夫不是一般的了得。壯漢對這還是有些把握的。其中兩個一直默默無語的人此時也是隨同那口大刀一起催動兵器砍殺過來。
此刻卻見那少年巍然不動,待兵器近在咫尺時身形一扭槍尖一挑左邊,順勢一滑右手,最後一槍刺在了那壯漢胸口。
對方三人兵器登時便止在了半空中,隻聽咣當當一陣兵器落地聲音,緊跟著便是三人應聲而到。
說來遲,可在場活著的三人隻見那寒芒閃動兩三下間自家這三個兄弟便應聲而倒,再仔細一看,左右兩人脖間各自一道槍痕,那老五胸間正中心口處一個血洞涓涓而流,頃刻間三個高手便斃命於此。而那少年依舊倒提著長槍。隻是唯一不同的是槍間和剛才一樣又開始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
又和剛才一樣的寂靜,依舊是隻有滴血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是一瞬間那麼短,還是一個時辰那麼長。那剩餘的三人坐在最中間的那人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的神情,瞬間由鎮定變為震驚,然後再變為滿臉恐懼。他知道這少年功夫高超,卻也從未想過如此恐怖,如果陰供奉的死是讓他平生首次被震懾住的話,那麼此時他則是徹底的被擊垮了心神。但是還好,理智未失。瞬間便歇斯底裏的嚎叫起來
:“老二,快跑,我和老六拚死抵擋他一下,快回去報告給父親,讓父親快逃。”說完便提起兵器攔在了那少年身前。
他知道,這少年功夫如此了得,生平僅見,恐怕家裏那麼多的人手跟自己那父親一起上也不是這人的對手。倒不如拖上一陣,讓自己二弟回去通風,或許能留得一命。
那老二倒也知道取舍,二話不說直接從身後的窗口一躍而下飛身便往城東齊家大宅飛奔了過去。
而那少年則是好像看不到逃走的人似的,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對麵未走的渾身瑟瑟發抖的兩人,一點寒芒閃過,兩人應聲而倒,依舊是一擊斃命。突然間感覺用這把槍殺了對方竟有點侮辱這兵器的感覺。不覺間歎了口氣。回神收槍,又從對麵桌子上拿了一些油紙,把未吃完的那些花生米和茴香豆很認真的包好放在自己懷裏,裝好帶走。臨走前依依不舍的看著那滿桌好酒好菜,舔了舔舌頭,但是卻對鄰桌的滿桌大魚大肉動也未動。
十日之後,整個江湖不管是飛鴿傳書,或是走鏢帶信,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一個窮酸少年,提著一杆長槍,單槍匹馬不費吹灰之力便滅了雄踞穀陽城半甲子的齊家滿門。功夫之高甚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