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不由連忙追上,還想去扶,拓跋衍卻猛地怒喝:“滾!”
那侍女渾身一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怎地一下子就惹怒了瑞王!她不敢再多想,告了一聲罪便怯怯退下。
“沐-縭-孀!……”他咬牙切齒的念著她的名,一字一頓,愛恨糾纏,再也分不清是何滋味。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踉蹌的扶著長廊內的闌幹,酒灌入喉,卻是再也無法將他心中的痛楚減緩半分。
夜風徐徐,撩起他鬢邊散落的發,卻是給不出一個回答。皓月掛在空中,看著這一切亦是蒼涼無語。
長廊另一端,一抹天水藍的身影靜靜看著,待那驚恐不安的侍女走來,見到他連忙行禮:“公子……”
“瑞王和你說了什麼?”南宮瑾淡淡問道。
“瑞王問奴婢會不會把自己的夫君推上其他女人的床。奴婢回答說除非是那女子不愛她的夫君,不然沒有哪個女子會把自己的夫君推給別人。可是奴婢說完,瑞王……瑞王就生氣了……”那侍女不敢有所隱瞞,紅著眼說道。
聽完,南宮瑾微微蹙了眉心,揮手示意讓她退下。轉而他又目光沉沉的盯著遠處那抹蕭索的身影看了一會兒,半晌,他才勾唇一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即便是冷酷殺伐的拓跋衍也不例外。
沒想到他才不過離開京都半年,這京都中竟就發生這麼多有趣的事。今夜更是讓他看見了一個與傳聞中不大一樣的拓跋衍,真是有趣呢。
“沐縭孀……”南宮瑾輕輕念著方才隱約聽見的名字,英俊的麵上有了一絲深意的淺笑。敢把拓跋衍這樣的男人送上其他女人的床,這個女子果然是很大膽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拓跋衍這般愛恨不得?他心中對這個沐縭孀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
一連三日,拓跋衍都未曾回過瑞王府。沐縭孀也是日日暗自神傷,凝萃看在眼裏,心中難受,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去寬慰,畢竟這件事是娘娘親手所做。王爺心中有怨恨也是在所難免,可是娘娘這樣做真的是情非得已。
王爺或許現在恨死了娘娘,可是娘娘心中的苦痛淒絕卻是無人了解。
一大清早,凝萃剛剛從廚房端來燕窩粥,還未踏進院子便瞧見蘇寧兒又來了。她小臉一沉,不由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語氣不悅:“我說蘇姑娘,這幾日你天天來,你不嫌煩嗎?”
“娘娘既然說了殿下會給你名分就一定會給,隻是殿下這些日子事務繁多,一直沒得空回府,等殿下回來了,娘娘自然會去提醒殿下。你這樣天天來又是何必?難不成你還怕娘娘是騙你的不成?”她冷冷瞧著蘇寧兒,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
“不不不,我相信娘娘。凝萃姑娘誤會我了,我隻是看娘娘這幾日好像吃不下東西,所以我特意做了我家鄉的開胃粥和幾個小菜,希望能給娘娘用些。”蘇寧兒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凝萃這才注意她手中的食盒,臉色終於緩和了些,卻是歎氣道:“算你還有心,這些給我就成了,娘娘這幾日疲憊的很,也不想見人,你回去吧。”
蘇寧兒往院子裏看了一眼,終是點點頭,將食盒遞給她。凝萃接過食盒,見蘇寧兒走遠了,這才轉身進了院子。
可剛剛才走進寢室,她便瞧見沐縭孀已經穿戴整齊,似是要出門的樣子。
“凝萃,你回來的正好,隨我去趟學士府。”沐縭孀見她進來,一邊自己係上披風一邊說道。
“娘娘要去見殿下麼?”凝萃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為她整理衣飾:“可是娘娘可想好了,見到殿下該如何說辭?”
沐縭孀美眸幽幽,緩緩說道:“或許殿下不會願意見我。”
“那我們去學士府做什麼?何不等殿下回來?”凝萃不解道。
“有些事不能等。殿下如今不願見我,我隻能拜托南宮大人。”沐縭孀這幾日食無味,安不寢,素白的臉更是瘦了一圈,也襯得她那雙明澈的美眸更發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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