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縭孀心念飛轉,急急轉身,帶著凝萃便要離開。她深知這樣的事能避則避,若是撞上,到時候不但拓跋器麵上無光,她自己亦是覺得惡心。
“誰在外麵?!”假山裏突然響起一個嗬斥聲。
沐縭孀心中一沉,想走卻是已經來不及,那男子已經從假山走了出來,一張輕狂的俊臉上皆是求欲不滿的怒氣,甚至連弄亂的錦袍也不理一下,就那樣怒瞪著沐縭孀和凝萃的背影。
“給本王轉過身來!”那男子許是覺得冷,這才慢條斯理的扣上方才解開的衣扣。
聽到‘本王’二字,沐縭孀心中更發確定了那男子的身份。在京都之中的親王如今隻有拓跋衍和拓跋器,這個人是拓跋器無疑了。她暗自一歎,看來是躲不過了。
“妾身見過器王殿下。”她轉身低眉屈膝行禮。
她低眉的楚楚韻致映入眼中,拓跋器的眼睛不由一亮,隱隱有了褻瀆的猥瑣之色。他不由上前兩步,將沐縭孀從頭至尾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一身桃色宮裝,身姿曼妙窈窕,那張瘦尖的絕美臉上,眉心的一點朱砂更是襯得她盈盈如仙。
什麼名門閨秀,軟玉美人兒,他可是見得多了,可是像沐縭孀這樣,隻一眼便讓他有了想要狠狠蹂躪的女子,這還是頭一個。拓跋器越看,眼中的垂涎之色便越發濃鬱:“原來還是個傾城美人兒。”
說著,他便想伸手去挑起沐縭孀的下頜。沐縭孀美眸一寒,不由退後兩步,避開他伸來的魔掌,聲音冷厲:“請殿下自重!”
這時,那個與拓跋器廝混的宮女整理好衣服諾諾走了出來。當看見沐縭孀時,不由羞紅了臉低下頭,手足無措的立在雪地裏。拓跋器看著沐縭孀驚為天人的絕色,那樣的庸脂俗粉頓時入不得他的眼。
“你還不給本王滾下去?!”他一聲怒喝,那宮女頓時驚顫萬分急忙的退下。
拓跋器見她消失,這才回頭笑眯眯的盯著沐縭孀,眼中的輕薄之意更發明顯:“美人兒的脾氣很火辣呢,不過本王喜歡。”
果然是一個隻知吃喝淫樂的登徒浪子!沐縭孀渾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意:“我乃瑞王妃,按理,殿下還得稱我一聲嫂嫂。殿下今日跟宮女廝混之事,妾身不會說也不屑說,但若殿下再這般言語輕薄,那妾身隻能上報皇上,到時候隻怕殿下的前程不保,還請殿下好自為之!”
說完,她全然不給拓跋器回神的機會,帶著凝萃便疾步離開。直到沐縭孀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拓跋器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那個女子竟然是瑞王妃!那個賤種拓跋衍的女人!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凶猛的怒意,父皇的喜愛,佳人的相伴,那賤種樣樣都占齊了!如今連他的‘大皇子’也被那賤種搶了去,憑什麼?!
拓跋器恨得緊握雙拳,捏的骨節泛白咯咯作響,他目光陰森的看著沐縭孀消失的方向,猛地轉身大步離開。
另一邊,沐縭孀疾步走了許久,見拓跋器沒有追上來,這才略略鬆了口氣。一旁的凝萃小臉甚是難看,隻覺就這樣走了,太過便宜那個小淫 蟲!
“娘娘,對那樣的浪人,您何須忍讓?要奴婢說,您就應該將今日的事上報給皇上,叫那浪人顏麵盡失,讓皇上狠狠責罰他!”她憤憤開口說道。
沐縭孀聽了,輕輕一歎:“這件事若傳揚出去,拓跋器的確是顏麵盡失,可皇上也同樣麵上無光。而且皇上的龍體一直欠佳,萬一被這事氣出個好歹,我便成了罪人。更何況,殿下在北陵如履薄冰,若是那拓跋器惱羞成怒毒害殿下,那殿下的處境就更發艱難。”
說完,她神情變得凝重,似是又想起什麼,她不由又叮囑道:“今日的事且不可向殿下提及……”
“好啦好啦,奴婢知道啦!”不等她說完,凝萃已略顯不耐的打斷。以前娘娘口口聲聲都是主上,如今心心念念的也都是殿下,至始至終她都從未考慮過自己!
她體內的毒若再找不到解藥,那可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沐縭孀不料凝萃會這般,不禁怔了怔,凝萃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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