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許是覺出了她們兩人的異常,蕭衍不由問了一句。說話間,他已經來到沐縭孀的跟前。
凝萃心中雖氣惱,卻也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她惱然的看了看沐縭孀,又見蕭衍的目光皆是詢問,她心中更是憤然的緊,終是癟嘴道:“奴婢去看看韓將軍他們煮好了虎肉沒有!”
說完,她氣嘟嘟的跑出了營帳!沐縭孀見凝萃氣衝衝的走了,心中亦是無奈。轉而看著蕭衍柔柔一笑:“沒事,凝萃隻是氣惱我不該去救側妃。”
“你自己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本是不該舍身去救她。”蕭衍握了她的手,挨著她坐下,俊顏上亦是帶了責備。一想到當時的險境,他現在都後怕不已:“以後不準再做這樣冒險的事。”
沐縭孀軟軟靠進他寬實的懷中,心中微微一歎:“可是側妃也是殿下的人,亦是殿下的親人。我當時若不救她,她或許會被那隻惡虎傷到……”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去救她。”不等她把話說完,蕭衍已經冷冷打斷。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深眸中的流光讓人看不真切,隻聽他低低道:“她永遠都沒有你重要,若因為她讓我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母妃已經因為他舍棄了性命,如今他再也不能失去懷裏的人。
沐縭孀微微一震,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索然悲苦,落進心裏直教人無端淒然。
“殿下……”她張了張口,想說他永遠都不會失去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給他這樣的諾言。心中湧過苦澀,那味道讓她眼眶不由一熱,險些落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心中翻湧的淒苦情緒,強迫自己露出一抹溫柔笑意,轉開話題道:“殿下可想到了走出這迷蹤林的法子?”
蕭衍深沉如海的眸子微微黯然,他帶著這僅剩的幾千兵馬已經在這叢林中轉悠了三日,可這迷蹤林仿若是被施了咒一般,任憑他們如何走,卻始終走不出去!
他們的糧草早已消耗殆盡,若不是這密林中活物較多,而他訓練出來的人個個身手不錯,窮途末路還能抓捕體型龐大的獸類充饑,隻怕他們這幾千人真要餓死山中。
沒想到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殺敵精銳,有一天竟也會靠捕食獸類生存。
他心中的鬱氣又何止隻是一點?
一雙冰冰涼涼的手撫上蕭衍的緊蹙的眉心,奇跡般的將他心中的鬱氣拂退。他不由伸手握住沐縭孀纖弱白嫩的手,深眸變幻不定:“孀兒,原來不是所有事我都能運籌帷幄……”
似是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沐縭孀不由將手放在他的唇間,阻止了他要說的話。
“若什麼都能運籌帷幄,那不是人,是神。”她唇邊勾起一抹耀眼的笑意:“神隻能仰視,卻不能親近。我隻希望我的夫君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凡人。既是凡人又豈能事事都能雙全?更何況我的夫君睥睨天下,是人中之龍,這點困難又豈會放在眼裏?”
帳中的燭火明明滅滅,一切都顯得恍恍惚惚,可她的眸光卻亮的如仙光乍現,令蕭衍心中一震!那是一種驕傲堅定的璀璨光芒,她是因為他才有了那種奪目的光芒。
“你……當真是這樣認為的?”蕭衍不知心中是何情緒的開口。
沐縭孀笑意不減:“不但我這樣認為,我想跟隨殿下的幾千將士都是這樣認為的!”
“孀兒!……”蕭衍忽的用力將她擁進懷中,似要將她揉碎融進自己的骨血裏。在自己潦倒喪失鬥誌之時,有這樣一個女子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側,字字句句都是那麼真切的信任與激勵,能得妻如此,婦複何求?
他抱得那麼緊,那麼深刻,使得沐縭孀胸口的傷隱隱作痛。可是她卻不吭一聲,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戰神也是人,他沒有神兵利器,沒有仙法神力,他跟尋常人一樣,有功有過,有得意,自然也有失意。
在他得意之時,她可以站在他身後遠遠地,靜靜的看著他微笑。在他失意之時,她亦可以站在他身後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即便不說話,那用力的擁抱便代表了妻子對丈夫的所有信任安慰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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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豬說:款款你不是人!居然現在都不上船!!(船戲)
某款頭也不抬,淡定回答:我是二逼神獸,神獸隻會飛,不劃船。
某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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