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決鬥(2 / 3)

然後教練來了。

教練名為丹棄,皮膚比起族人更為黝黑,而且不同於族人的好留長發,教練一向喜歡剃個光頭。而且比起南訓練場和西訓練場的教練,丹棄是最為嚴厲的,因此一看到他走來,大家立馬屏住氣息,不再交談。

“都站好,讓我看看你們的拋矛水平,但願你們還有點長進。”依照教練指示,一半孩子把稻草人立在木樁上,另一半則開始挨著拋矛。

雖然大部分人都能射中稻草人,但都不中要害,唯有重華和音守皆射中心髒,引得大家叫好。重宇也隻射中腹部,輪到夏安時,他深吸口氣,右手托矛,瞄準目標,便用力拋出。

長矛擦著稻草人右臉而過,插進後麵的空地,因此引起大家哄笑。

教練卻沒笑,他凝神望向夏安,“你想射頭?”

“是的。”夏安忐忑回答。

“射頭尚有難度,”教練說道,“何況你瞄準的隻是靜止不動的稻草人,若是迅速奔跑的獵物、敵人,射頭實在不是上策。”

“但是能一擊斃命。”

“論起準度,唯有族裏強大戰士才能掌握,”教練答道,“而且無論是獵物,還是敵人,讓他們受了傷,亦已達成目的。”

他說罷便努努頭,示意下一個孩子繼續拋矛。

接著便是練習互相決鬥,每個孩子都可尋得一人作為自己對手,互相手持木劍、木盾進行攻擊、防守的訓練,教練則會在旁指導他們動作。

夏安見到重宇已找到對手,隻得搜尋自己的目標,這時一人朝自己走來。

“你來做我對手。”那個男孩道,同時朝他露出燦爛微笑。

他名為曲望,比夏安還大兩歲。曲望父親已經戰死,隻有母親在世,他為人一向隨和,因此鮮少有人會與他為難。何況曲望骨骼精壯,本身也並不好惹。重華等人雖屢次試圖拉他入夥,但在見到他對大家一視同仁後,便放棄打算。

夏安心下不得不承認,除了重華、音蒼和重宇外,曲望也是最有可能成為戰士之人。

於是看到他向自己邀戰,夏安心裏一緊,說話也結巴了,“好...好。”

兩人於是開始訓練,曲望用的是把木斧,夏安知道他父親便是個善用巨斧的強大戰士,當時部落受難,也是他父親以一當百擊退敵人,最後力竭而死。

開始曲望還隻是稍微試探,幾招過後,他便加重力度,每一道砍在夏安木盾上的力度,都讓他覺得手臂發麻。

“不要硬擋,”教練這時朝這邊看來,厲聲道,“盾牌放斜,可以消減力度。”

夏安立即領會,他接下來的每次格擋,都會放斜木盾,因此抵消不少力度。

“學的很快,”曲望笑笑,“那現在呢?”他說罷迅速加快攻擊速度,夏安登時又有些吃不消了,他節節後退,但木盾還是很快被擊飛出去。但與此同時,他迅速出劍點對方手腕,他早就算準這一招。

誰想曲望居然迅速棄了木斧,反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下把他扭轉過來,夏安登時動彈不得。

“抱歉,我贏了。”曲望鬆開了他,“不過你也不錯呢。”

“慚愧...”

“好了,都停下。”教練出聲讓訓練的大夥停下,然後道,“有誰要上前來,給大家展示下他的成果?”

無人吱聲。

但很快,重華持劍微笑上前,“教練,我和夏安決定一戰,若有不足之處,還望教練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