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勤地縱的前麵，李棱抬頭看向第六十層，已經沒有李俊了。
進到李瑞的辦公室，秘書退出去後，就聽到麵對著落地窗外街道的李老爺緩緩地開口，“來啦。”
“是的，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棱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李瑞轉過來望著李棱，戲虐地說：“不是說不會再來找我了嗎？怎麼想通了？”完全看不出與之前在警局因為喪子之痛而淚流滿麵的老人是如同一個人。
果然是個商場老手，經曆的事情多了，原來可以連對兒子的死的痛都隱藏得這麼快，至少不再表現出悲傷來，棱不是沒有驚訝的，“說吧，要我做什麼。”
“殺掉沈風。”平靜地吐出每一個字，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一樣的平靜，李棱問道，“隻是這樣機就可以了？”看著這個失去唯一兒子的男人，“這樣就可以釋懷了？”
“那麼你覺得呢？”李瑞含笑道。
“讓他失去一直在乎的東西，”低頭看著地麵眼神呼地散發出一股寒意，“令他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哈哈，不愧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夠狠。”李瑞吸了口煙可竟然被嗆到一樣開始咳個不停，等他平靜下來以後，睜著混沌含淚的眼
望向棱，“俊不在了，我的東西都會傳給你，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啊。”
哼了聲，李棱走到辦公桌前手支在桌麵上盯著李瑞，說：“我再告說你一次，我對你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一點興趣，如果不是為了俊，
我們不會再有一點瓜葛。”
又開始不停地咳，李老爺的臉上泛出紅色，“我……咳……知道……咳咳……。”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會變成這樣子，棱還是不敢相信，站著身子，“那麼直到達成目的之前天縱的一切實物都由我全權負責。”
“好吧，”看著李棱轉身欲走的背影，“辦得到嗎？”不是沒有理由的懷疑，畢竟……
“畢竟，我隻是一個很久沒有殺人的殺手而已是嗎？”略轉轉過頭，眼角處流露出的寒光“李瑞，我從來就不是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人。”
讓氣溫急劇降低。
“我知道，隻是，”少許的停頓，李瑞繼續道，“不要像殺張蒙的父母那樣橫生枝節就好。”
像觸動了閘門的開關，許許多多痛苦的往事衝到心口，棱覺得要被壓扁了，窒息一樣的痛，蒙……。
很快恢複平靜，至少不能在這個人麵前流露出脆弱，也許是所有人，“這是自然的。”
“那就好，咳咳咳……”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悶咳聲，棱想著李瑞怕是真的不行了，畢竟外表再怎樣掩藏喪子之痛，內心還是不可能放
開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嗬嗬，李瑞，這就是你的報應吧，那沈風的呢？我的呢……
靜靜地離開，臉上滿是笑容，有酒渦的甜美笑容。接手的工作繁瑣而沉重，忙了兩天，整整四十個小時不曾閉眼，棱幾乎把“天縱”三年內的所有工作了解得通透，從表麵上看兩大集團的合作美好得像個童話，實質是除了美國方麵幾個大項目由於資金投入過大必須共同承擔，其他的合作全部在進一年內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