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陰沉沉的天空飄著朦朧的小雨,森林靜謐的坐落在第一大陸起始島,被稱為開始與結束的島嶼起始島。
“嗚……”一聲沉悶而淒涼的嘶喉從遠方的不知處傳來,樹林裏的鳥兒被驚的四處飛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離開?”一個眼裏飽含淚水,滿麵汙泥的少年,趴在地上憤怒的捶打著地麵。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衣角隨著微風飄動。衣衫做工細膩布料上層,一朵華貴而高傲的紫薇花盛開在前胸,宛如主人的放蕩而桀驁。
少年背後負著一把黑色而不失華麗的大刀,刀麵擁簇著詭異的凶靈,個個神情可怖身體扭曲,刀柄的頂端鑲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刀就像是囚禁幽靈的地獄,閃爍著妖異的寒光。該少年往前踏了幾步,俯視著腳底的生靈,宛如征服了獵物的雄獅,目光淩厲,忽然抬起腳,猛的向地上少年的臉上踩去,一邊踐踏一邊一邊咬牙切齒的說:
“你這蠢貨,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大聲對我的女人說話。不要大聲對我的女人說話。”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報怨一句,“把本少爺的鞋子都弄髒了。”
轉身走了兩步又怔住,扭頭一看,一隻泥濘的手死死的撰住了他精致的鹿皮靴。他眉頭緊皺,用力的甩了兩下沒有甩開,開口道
“這是你逼我的。”說完他拿下背後的刀,剛剛的舉起,頓時周圍溫度驟降,狂風大起,天上烏雲席卷而至,情景相當可怖。
地上少年對此視而不見,咬緊牙關恨恨的說:“讓她出來見我。”說完向樹林深處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舉刀少年狂笑,“就憑你,你若打贏我,我便讓你見她。”說罷也不管地上少年作何動作舉著的刀便要劈下來。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嬌豔的聲音“你不能殺他。”
地上的少年身軀一震,那刀也在他頭頂二指處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終於出現了!地上的少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忽覺胸口一悶,竟是被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身體極速向後摔去,撞到一顆大樹軀幹上才停止,大樹被撞的枝杆亂顫,樹葉上積存的雨水嘩嘩啦啦的散落了下來,這一腳著實不輕。
少年順勢倚在樹上,調整下呼吸,轉頭看向從樹林深處走來的女子。
該女子大致十七八的年紀,濃眉大眼,睫毛長而密,臉頰微紅,不肥不膩,肩若削成,一頭紅色的秀發被同色絲帶束在腦後,皮膚細膩粉妝玉琢,白如雪,身材豐滿,雙腿細而長,一幅容貌傾國傾城,黑色的眼影平添了幾分妖嬈。身著紅衣紅袍,腰束紅色緊衣腰帶,白色的胸脯在紅衣的開口出若隱若現,引人臆想。撐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赤著腳盈步走來,白湛的雙腳在鬆軟潮濕的土地上留下一排腳印,卻不沾一絲汙泥,舉手投足之際皆有攝人心魄的嬌媚。緩緩開口道:“你見了我又如何,要殺了我嗎,暴風,哦不對,是破曉暴風。”
暴風深知不是其對手,甚至不清楚為什麼要留下她。卻覺得不得不這麼做。苦笑道,“我殺不了你,但你不能就這麼走…”
女子嗬嗬直笑,打斷了他的話“你連黃昏無邪都打不贏。”她撇了一眼他右手邊的少年男子,估計這少年便是黃昏無邪了。“我的身子你都碰不到,我若想走,你憑什麼留下我。”
破曉暴風苦笑一聲,“走?你要去哪?毀掉我的一切,就這麼一走了之。”
紅衣女子素手遮麵,眼中露出一絲憂慮:“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開玩笑了。”破曉暴風憤怒的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對著那女子握拳便要打,一個白色身影閃電般的閃現在其麵前,正是黃昏無邪。鐺的一聲脆響,那一拳打在了那柄黑色的長刀上。破曉暴風被震的後退兩步,右手不但麻痹生疼,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直叫人心裏發冷。
黃昏無邪冷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別以為我真不殺你。”說罷舉刀就砍。
破曉暴風一偏身躲過,飛出一腳攻向無邪的臉,無邪一聲冷笑,單手抓住踢向自己的腳,竟然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這少年連著身子從地麵扯了起來,掄了個滿月,摔向身旁的一顆巨樹。少年順勢而起,雙腳在大樹上借力一點便又要向無邪衝去。
黃昏無邪揮刀砍向暴風。
暴風不敢大意身體一轉雙腳剛觸地便立馬向後折腰,劍身擦麵而過,即便隻是擦麵而過,也覺得臉部被刮的生疼。但哪裏還有空理會這些,前方的巨劍淩亂而至,破曉暴風試圖洞察黃昏無邪的招式,但莫說招式就連劍的路數都看不清,隻得左避右閃,一時險相橫生。
好在黃昏無邪並未動殺心,興致盎然的嘲弄著對手,片刻後不耐煩的將其踹開,暴風在泥濘的地麵上滑了丈遠才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