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道長盤坐在蒲團上,背對著供奉在大殿中的三清道尊,嘴裏正在念念有詞。
“三清道尊在上,老道士我從六歲被師父帶上山,到現在已經修煉了七十有二的春秋。師父說我根骨精奇,頗有慧根,是千年難得一遇修煉奇才。但是為何如此努力的老道士我,現在的功力都還趕不上當初帶我上山的時候師父的功力。想當年師父帶我上山的時候,他那個老不休才三十出頭而已。。。。。。”
坐在一塵道長對麵的小道士實在是受不了老道士的碎碎念,出言打斷“師父,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念叨了。自從八年前師爺仙去後,您老天天都要念叨您這一生的辛酸史,您念叨的不累,我這聽的耳朵裏都生繭子了。”小道士一邊說著一邊有些不耐的在蒲團上挪了挪屁股。
“滾,滾,滾,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嘛,不願意打坐就自己出去玩去,這麼大一個山頭還不夠你折騰的嗎!”一塵道長對著小道士揮了揮手,言語中全然沒有生氣與責備,卻是透出一絲淡淡的無奈來。
小道士聞言,本來一張緊皺著的小臉,瞬間變得如八九點鍾的太陽一樣明媚,起身拍拍屁股就往大殿外閃去,嘴裏還在念叨著“老不休教訓小不休,小不休變成老不休教訓小小不休。”說著小道士已經拐出了殿門。
“這小兔崽子!”一隻布鞋隨著小道士的身影飛出了大殿。
如果世人看到這一老,一小兩個道士,恐怕信道的人會大幅度的減少。
小道士名叫張道童,是老道士撿到的一個棄嬰,名字也是老道士起的。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夜晚,一塵老道士下山去周邊化緣歸來,在山間的一座孤墳旁發現的張道童。那座墳前的墓碑寫著張氏,隻有一個姓,卻沒有名字,老道士塗省事就起名張道童,連個道號都懶得給張道童起。
話說張道童這熊孩子也不容易,被一塵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雖然一塵功力一般,但是那微弱的真氣好歹是護住了孩子微弱的經脈,保住了張道童那幼小的生命。急匆匆的回到山門,將張道童放在床上,一塵跟他的師父玄燈道長兩老頭就開始大眼瞪小眼。這兩老光棍哪會撫養這樣的剛出生的嬰兒呀。
被放在床上的張道童那個哭呀,是撕心裂肺的,聽的兩個老道士的心啊,那是一揪一揪的。
一塵看了看床上的嬰孩,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說“師父啊,他是不是餓了,我給他熬碗粥去。”
“熬粥?這麼大的孩子能喝粥嘛!你這把歲數活哪去了!這孩子要喝奶。哎呦,這讓我們這兩老道士上哪找奶去呦。。。”玄燈老道士先是吹胡子瞪眼的訓了一頓一塵,然後又著急的哭喪著臉,連連拍自己的大腿,那聲音啪啪的。
“師父,您別急,我去找奶去。”一塵看著師父這著急樣連忙拉住師父的手。
“找奶?上哪找去啊,這附近要有奶,能有咱兩這老光棍嗎!”
“哎呦,我地師父呦,相信我吧,我一定給你找來。”一塵道士一巴掌蓋在自己臉上,急急的跑了出去,縱使一塵的臉皮已經如那城牆的拐角一般厚,也是被自己師父一句話搞得麵紅耳赤。
話說一塵老道雖然說話不靠譜(不過這院子裏也沒有一個說話靠譜的人),但是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不一會就回來了。雖然形象有點狼狽,臉上還有一道爪印,懷中還不斷的發出“吱,吱,嘎”的聲音。但是當他看見房間中的一幕的時候,一塵老道的腦子就好像被劫雷給轟了一樣,還不止一道,是“褲衩,褲衩,褲衩”的接連不斷啊。
就看到玄燈老道正抱著張道童,那是輕解羅裳,酥胸半露啊。懷裏的張道童那張小嘴正覆蓋在玄燈鬆弛的胸肌上,對著**“吧唧吧唧”的吸著。玄燈低著頭注視著張道童,那張老臉是說不出的精彩。雖然如此,但是玄燈還是穩穩地抱著張道童,不斷的微微晃著,讓他在自己懷裏躺的更舒服。
玄燈老道聽到了門口的“吱吱”聲,抬起頭正跟站在門口的徒兒一塵四目相對,兩老頭加一起都一百五十幾的人了,這一下這個尷尬呀。
到底玄燈這個師父不是白當的,應變能力相當快。嘴裏說著“奶找回來了?”同時迅速的將張道童從懷裏放回到床上,隻聽“啵”的一身,玄燈那半傾的身子猛然向後倒去。都怪張道童這臭小子吸力太強。玄燈老道好懸沒能穩住身形,但是這腰卻是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