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粉末紛紛揚揚的落下,如同春天時節被春風隨意吹刮的泥土一般飄散。卿酒兒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星星點點的粉末,同時淡紅色的妖力凝聚成一隻手掌,接住剩餘飄散的粉末。
看著暗色的粉末,卿酒兒突然眼神凝注,然後突然不停的眨動,好像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嘴唇顫抖幾下,吐出一句話“是,是衣服的灰燼,不是······不是,對不是,真的不是”
卿酒兒一直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掌心,然而背後淩厲的劍氣已經來勢洶洶的襲來,劍氣帶著寒意,淩厲破空。站在背後揮動劍氣的年輕男子眼神閃過一絲自信,這是他最的一招,這招曾經斬殺的妖魔無數,看這個托大的妖孽如何抵擋。
劍氣之上青光流轉,速度之快,眨眼而已,“撕拉”一聲已經刺破卿酒兒後背的紅杉,然而又勢如破竹,毫無阻擋。
年輕男子嘴角掛上笑意,下一刻便是這個妖孽的身體,縱然她的妖力多高深,阻擋都不阻擋,不是當場消亡就是重傷
“砰”輕輕一聲突然響起,男子嘴角一僵硬,隻看見,青色的劍氣撞擊上卿酒兒的白皙肌膚上時,好像竹針撞上銅錢鐵臂一般,瞬間化成一縷煙霧,輕輕的飄散。而卿酒兒的身軀隻是微微顫抖了幾下,肌膚上出現幾道深色的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顯眼
卿酒兒像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受傷,她的眼中宛若裝進令人漫天的紅霞,熱烈的似乎能焚燒了這個劍閣這個世界,她一言不發,片刻,花唇揚起如月牙般的笑容,逐漸笑容綻放的越來越燦爛,然後猛然仰頭朝天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無數解脫和狂喜,聲音好似可以穿透雲霄直至九天。
在這時,劍閣墓地中終年重重的陰雲露出一絲絲的空隙,陽光猶如江河入海一般傾瀉而下,瞬間金色鋪滿了墓地中冰冷的土地,溫暖驅逐了無數孤獨和悲戚,閃耀著最燦爛的景色。卿酒兒置身之中,裹著曼妙動人身軀的紅色長裙,和人金色的光芒相互呼應著,如同盛開在黝黑土地之上的紅櫻花,及腰的紅霞長發與白皙精致的小臉相互映襯,動人至極。
年輕男子被這醉人的景色看得一怔,但是他猛地用力搖了搖頭,讓理智又重新回歸,卿酒兒的笑聲讓他覺得分外刺耳,一定是,一定是嘲笑我。在劍閣終年的生活,讓男子閱曆十分淺,隻是覺得卿酒兒是在嘲諷他的技藝粗爛
他反手握住劍柄,另一隻手靈氣運轉,整隻手逐漸被青色的靈氣包裹,大喝一聲
“妖孽,再看我這一招”
卿酒兒的笑聲被突然打斷,隻剩下男子的喝聲回響,眼見男子迅速移動的身軀,她灼熱的紅眸也平靜下來,反而湧起一股冷意,見證了卿荀的骨灰真的變成了一堆衣服的灰燼,她已經猜到了白虎說的話差不多是真的,奪取記憶,忘記前塵,成仙離塵,嗬嗬,劍閣的人真是好手段,如此這樣真是讓她想忘記過往也不行了,在加上男子一聲一聲的妖孽,她,真的怒了。
卿酒兒眸子冰冷,嘴角掛起冷笑“好一句句的妖孽,劍閣的人真是狂橫”
指尖的妖力猛然如狂風的翻卷,塵土飛揚,伸手一抬,一青一紅,轟然對上,一股強大的氣流猛地向四周擴散
“砰,砰,砰····”無數墓碑被氣流重起,四周巨大的樹木攔腰折斷,重重濃霧吹得一幹二淨。
灼熱的妖力和帶著冷意的靈氣相互交錯,互相吞噬,卿酒兒長發飛揚,眸子一冷,紅色的妖力化作一頭巨大的紅狐,張開大嘴無數利呀散發著陰冷的光芒,一聲嘶吼吞噬了青色的靈氣。紅狐吞噬靈氣後略微暗淡了許多,但是紅色的眼睛依舊狠狠的盯著男子
男子的靈力本就不如卿酒兒,靈力一斷,氣血翻湧,“哇”口吐出一口鮮血,眼中有了忌憚,但是眼中的堅定依舊沒有褪下,他捂著胸口,靈氣繼續運轉,似乎是還要和卿酒兒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