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報仇？”洗手間裏莫悲透過鏡子看莫裳，她正低頭洗手。
一個小時前，莫裳帶著她出現在一家酒吧。因為是白天，酒吧裏幾乎沒人，在頂裏頭的一個角落坐著兩三個男女。莫裳微笑著走過去，與對方一一握手，介紹過莫悲後才坐下，一副落落大方還很和藹的模樣。看得莫悲渾身打哆嗦，心裏想著這小丫頭的兩副麵孔才是真有精神分裂吧，就聽見坐在對麵的男女自稱是記者。
本以為莫裳會說起崔家老太太是如何為了一己私利迫害我們姐妹花的，可是他們交談了許久也沒見有提起，莫悲在一旁好不無聊。
“莫悲小姐聽說是知名作家呢。”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哥冷不丁向莫悲提問。
莫悲一下有點猝不及防，並且“莫悲小姐”的稱呼卡在腦子裏實在是讓她有點接不住話茬。
“知名算不上了，不過我覺得姐姐出名是遲早的事情。她真的很有想法，也努力，她的每本書我都是第一時間買來看得。”莫裳替她接上話。
“是嗎？我也有幸拜讀過莫作家的作品，很細膩呢。可是既然是姐妹為什麼還需要買呢？”
“是為了支持姐姐的創作啦。她啊，其實都有說送我的，是我不要。”
“是這樣的啊，姐妹感情真好，請問我們下次的采訪可以也請莫作家一起參加嗎？”
“可以嗎，姐？”莫裳側頭過來微笑著問她。
“可……以……吧……”莫悲還是一頭霧水，莫非莫裳打算替自己打出知名度來？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安排好時間再正式通知兩位。”大哥站起來還靦腆地伸出手來握手再見。
送走記者們，莫裳說要去下洗手間再走。莫悲整個人蒙圈著就也跟著去了。
“這隻是個開始。我可不能讓人白給欺負了。”莫裳抬起頭，鏡子裏的她麵色灰暗。她從化妝包裏拿出口紅來塗，好讓鮮豔的紅色點染氣色。
“我們不能就讓這是過去麼？我不想把事情鬧成那個模樣。”
“她那麼做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我們不是詆毀誰，而是不讓自己被肆意詆毀。我們是沒錢沒勢，可是我們沒有理由被人那樣對待。”
“我要如何麵對calvin呢……”
“莫悲，我知道你軟弱，卻不知道你這樣軟弱。你還指望著這樣的你能遇到別人的禮待？有的人根本不是你為她著想她就會改變的，你收到的隻有變本加厲的貶低嘲笑，因為她覺得你好欺負啊！calvin會懂你的。如果他不懂，那你們根本沒有未來。”
莫悲沉默了，莫裳說得她都懂，她並不曾想過要顧及calvin父母的想法，可是她在意calvin的感受。如果calvin也站出來在自己麵前公開反對她的父母，那種場麵將是莫悲無法想象的。
“你不想說，我替你。你不想傷害誰，我可以來。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受欺負。”莫裳合上口紅，“姐，我不會指望你感謝我，但是有一天你一定會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