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敵人數量應該不多,現在我們隻是猝不及防,因而慌亂。等到眾人平靜下來,齊心作戰,必可退敵,單於萬不能於此時候棄眾而去啊!”衛隊首領苦苦勸道。
“你放屁!”呼廚泉隻想保全自己的性命,見自己的手下竟然不聽號令,更顯不耐,“敵方人少?人少會弄成這幅局麵嗎?人少會把我的王庭燒成這幅樣子麼?還等眾人平靜,我看還沒等他們平靜下來,就都已經被殺光了!”
“單於,我也覺得,您不能就這樣離開啊。”右賢王去卑雖然平日裏以呼廚泉馬首是瞻,但他此刻也很清楚,這種時候呼廚泉要是一走了事,那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現在是去卑一個人麵對呼廚泉,或許他還不敢違逆呼廚泉的意思進行勸誡,畢竟劉豹的屍體的體溫還沒冷下來呢。不過呼廚泉的衛隊都在這裏,諒他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死匈奴的右賢王吧。出於這種考慮,去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諫言。
“單於,左賢王英勇善戰,稍後必能退敵,還望單於不要過於急切。”這名衛隊首領原是好意,劉豹在王庭內威名素著,他將劉豹的名字說出來,就是想讓呼廚泉安心。
可他絕對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方才口中提到的劉豹,已經在前不久被呼廚泉殺了。而呼廚泉在聽到劉豹的名字後,更是暴躁,幾乎就要火冒三丈,就差直接拔刀殺人了。
“我說走就走!我是單於!你們必須聽令!”
最終,單於的衛隊還是很不情願地帶著呼廚泉偷偷從北方溜走,逃往更遠處的部落。
單於出逃,雖然做的已經十分隱秘了,可又怎麼能瞞過其他所有的匈奴人?
這消息一傳開,那可絕對是雪上加霜,在頃刻間便將匈奴人僅剩的戰意消滅得幹幹淨淨。
曹軍騎兵不斷地在王庭之中到處馳騁殺人,就連夏侯淵等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按理說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就算匈奴人反應再慢,總歸也應該有所反擊了吧。
可是直到如今,幾乎都是曹軍單方麵地在進行屠戮,匈奴人那邊除了偶爾有零星的攻擊之外,卻遲遲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反攻。
夏侯淵原本的打算是幹上一票之後便立馬帶著部隊走人的,可戰況的順利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樣看來,似乎也沒有急著跑路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繼續殺唄,反正殺的都是匈奴人,根本不會有什麼不忍下手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