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事不好!”援軍連續趕路,已現疲態,正在高順考慮是不是要讓士兵們稍稍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名小校突然飛奔至其身前,神情大為慌張地對高順說道。
此時援軍已經距許昌城不遠,已然能遠遠眺望到許昌城的城牆了。
“怎麼了?”那名小校高順恰好認識,知其平素也是沉穩之人,如今見他神情如此慌張,定然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趕忙問道。
“許、許昌城上,有一麵曹字旗幟被撤下了!”
“什麼!”聽聞小校的話語,高順立馬臉色大變,失聲驚叫道。
城頭旗落,難道說許昌城已經失陷了不成!
如此情況,高順怎麼還能按耐得住。
“全軍加速,盡最快的速度衝向許昌!”得知許昌有淪陷的可能,高順心急如焚,恨不得全軍士兵都能插上翅膀,立馬飛至許昌城下。
雖然許昌城中守兵數量要少於孫堅軍,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攻克了啊,曹仁他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高順再也顧不得一切,唯一考慮的便是加快速度全力趕往許昌。
開玩笑,老子的老婆孩子可都在許昌城裏呢!許昌城陷,她們該怎麼辦!
至於五千人就這樣直衝過去,是不是飛蛾撲火白白送死,高順此時已經來不及去思考這問題了。
希望還趕得上,高順心中默默祈禱著。
“將軍!此時全軍衝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自取滅亡啊!”高順的命令才下達,軍侯郝昭便立馬勸諫道。
陷陣營本有兩名軍侯,一為王忠,一為郝昭。然而王忠在陷陣營和大戟士的鬥陣之戰中不幸身亡,因此郝昭如今是陷陣營中僅剩的唯一一名軍侯了。
當然,現今陷陣營本來就隻餘二百人,一名軍侯都已經嫌多了。
“許昌城破,萬事皆休,就算不入虎口,也得滅亡!”高順現在心情很糟,隻顧著盡快進軍,郝昭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將軍!隻是一麵旗幟而已,未必是敵軍扯下的,說不定是被風刮倒的呢?”郝昭無奈了,隻能開口扯淡道。
當然,這種因狂風刮倒軍旗的事例也不是沒有過,隻是實在少得可憐罷了,而且現在貌似也沒什麼風。別說此時沒風,就算狂風大作,焦急萬分的高順也不會將郝昭的這番說辭放在心裏。
見高順根本不為所動,郝昭竟然跪下一把抱住高順的腿,高聲叫道:“將軍莫不是忘了軍師之計乎?”
“現在許昌城都失陷了,還談什麼軍師之計?”高順也有點火了,這郝昭怎麼就這般不通情理!要知道多拖延一刻,自己的家人可能就多一分危險。
然而郝昭緊緊地抱住高順的腿,不肯鬆手。
高順想一腳踢開郝昭,但最終還是沒有下得了腳。
高順此時雖然為自己家人著急,但還並未因此喪失理智。他知道,郝昭的用意完全是為了自己好,是為了自己身後的這五千人負責。
而且要知道,郝昭自己的家眷如今也在這許昌城中,要說擔心的話,郝昭本人此刻肯定也十分擔心。
高順還知道,自己這一腳要是真踢下去,那麼郝昭的心很可能就涼了,以後恐怕未必肯繼續在自己手下做事了。
“將軍,三思啊!”其餘一幹眾將校見氣氛緊張,也都紛紛進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