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七歲祭品(2 / 2)

“我看誰敢動小苗!!”

東方鵬將小豆子扔給白澤,分開人群擠了進去,人群中趙承德的手,握在有著漆黑刀鞘的刀柄上,在空中胡亂揮舞,遙指人群,身後,是名不滿十歲的女娃,也是趙承德口中的小苗。

見東方鵬趕來,趙承德稍顯平靜,招手要東方鵬過去,雖然相處不足年月,但比起想要獻祭孩童的同鄉,趙承德更相信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在眾人的注視下,東方鵬淡定從人群中走出,立定與趙承德身旁,毫無膽怯的環視四周,那不懷好意的村民。

“東方小哥,你是讀書人,我趙承德肚子裏沒那麼多墨水,你說,這幫人貪生怕死到什麼程度,要把這九歲小娃送於虎口!!”

東方鵬低下腦袋,看向被護在身後的小苗,那是十分幼小的孩童,雙手被草繩捆綁在一起,已被嘞的通紅,雙目紅腫,無助的望著自己。

仰頭,因憤怒而微微睜大的瞳孔充斥著憤怒,食指怒指環繞的人群:“虎毒不食子,汝等尚不如哉!”無人聽之。

小豆子的控訴,與一路的見聞足以讓人得知這群人的目的,身後孩童尚不足十,卻要被人綁去,送那猛虎果脯,東方鵬瞳孔燃燒著憤怒。

“趙娃子”說話的,是位十分蒼老的老人。

“老身已得天之詔曰,如若子時不講此女獻祭虎王,到時虎王攜倀鬼下山,誰來為全村人收屍”老人怒睜眉目:“是你趙承德!還是一旁的柔弱書生!!”

“上!二人何成氣候!”

村民頓時上前,想要強壓二人,捉小苗上山獻祭,東方鵬大怒,奪趙承德手中之物,怒而出竅,伴隨一抹寒芒與咆哮,村民齊齊停住腳步,懼不上前。

“你們怕虎王殺你,就不怕死在小生手下麼!”

那鞘中並非劍刃,乃單麵開刃的切刃造橫刀,刀身烏黑,刀刃白亮,握在手心傳來的是與之不同的厚重感,村民僅是瞧那鋒刃,便有種走在懸崖邊上的驚悚感覺。

趙承德詫異的望一眼東方鵬,附身抱起小苗,便示意東方鵬開路,村民隨著二人的動作一點點散開,那老人卻又站出。

“別怕!這小娃子不敢傷人!想想若那猛虎下山之後,你們都要死!”

嘶啞的聲音似乎給了村民勇氣,雖然無人向前,但也無人後退一步,此地乃是村口,如若村民執意如此,東方鵬等人便無去處。

“上山!”咬著牙,趙承德向山林走去。白澤擠過人群,小跑向東方鵬,生怕被獨自遺落在這趙村中,小豆子在她懷裏,狠狠的瞪著老巫婆。

一行人逐漸遠去,村民也四散著回到家中,唯獨那老人站在村口,伴隨麵目猙獰的邪笑,化作黑霧不見蹤跡。

半山腰,三人又回到釣魚時的湖邊,值得慶幸的是魚竿還在原地,不過拿兩袋魚兒卻是不是所蹤,應是被路過野獸叼走,做了吃食。

坐於草地,三人卻是無言,唯有小苗的抽泣聲,東方鵬突得問道:“趙叔,小豆子的父母在何處?怎不見他二人出現?”

“哎,死了,你見那老婦,卻是他二人祖母!”趙承德咬著牙,含恨出聲。東方鵬聞言,頓時一驚。

“怎會....”

家中兒女以忘,祖母卻要將孫女送與虎王果脯,其原因既是得天之詔曰,真是豈有此理!握於手中的劍,卻是忽在鞘中抖動,劍鳴之聲不絕於耳。

“哦,趙叔,這劍還你”東方鵬反手擲去,落於趙承德身前,那隻趙承德卻反手擲回,落於自己懷中。

“送你了,趙叔也不瞞小哥,這劍是我從山中拾來,已有二十年整,這劍刃,卻是怎麼也拔不出來”趙承德感慨望來:“要不是小哥,我還真不知道它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