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管事太監仍然不肯讓開
“你!”惜緣氣憤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眼中寫滿了憤怒,想要衝出去,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讓她出去”一個稚嫩,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在惜緣的身後響起,惜緣轉身看到的是站在自己身後的言臧青,他一身青色長衫站在惜緣的身後,麵無表其的盯著眼前的幾個奴才。惜緣呆呆的看著言臧青,他是為了自己而來嗎?惜緣呆呆的看著言臧青,在他的心中自己還是他的娘嗎?
“可是,太子”管事太監有些擔心的看著言臧青
“讓她離開”言臧青說的很冷淡,他別過頭不看惜緣
“這是皇上下的命令”一個太監小聲的說道
“你放她出去,這裏有我”言臧青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青兒”惜緣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言臧青喊道
言臧青沒有說話,而是身形一頓,弱小的背影跟他的外公安陵王真的很像,這麼小就學會要保護自己的娘了嗎?惜緣的心中有一絲的欣慰,看著言臧青露出溫柔的笑
“早點回來”言臧青像個小大人一樣叮囑道,眼中微微泛出一絲的閃爍
“我知道”惜緣點了點頭,快步走出皇宮向安陵王府走去
爹一定不會騙她,爹一定會告訴她歐陽若曦沒有死!惜緣心中充滿了希冀,她騎著馬走向安陵王府,爹一定不會騙她的!
惜緣想著,抽打著身下的馬快步向安陵王府走去,可是還未走到邊看到的是一匹匹俘獲的戰馬緩緩的從安陵王府的後門運送進來,惜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戰馬,這些都是歐陽若曦的戰馬,裏麵還有的是白蛉!渾身是血的白蛉!為什麼!
惜緣拉緊馬繩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白蛉,歐陽若曦連自己的坐騎都不要了嗎?惜緣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掉轉馬頭逃避似的向皇宮的方向跑去
他不會死的!惜緣告訴自己,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解釋來解釋自己此時看到的一切,從不離身的青玉,自己的愛馬白蛉,為何都會在靖國,難道他真的死了!真的被歐陽若淩殺了!
“你終於肯相信了”管萇幽幽的說道,看著眼前悵然若失的惜緣“他已經死了,你也可以安心做你的靖國皇後了,其它的也不要再想了,安心的培養青兒,讓他做一代明君”
“我不要”惜緣靜靜地說道
“我不要”惜緣又重複了一句,“我不要讓他死的那麼冤枉,我不要他死的那麼莫名其妙”
“西文”管萇饒有興趣的看著惜緣,看著此時的她,從剛剛的頹然中慢慢的解脫了出來,眼中多了一副淩厲,她慢慢的走向梳妝台上,哪裏放著鳳冠霞服,擺著靖國統帥六宮的鳳印
“我要報仇!”惜緣看著眼前的東西,眼中充斥著仇恨!“我要害死歐陽若曦的人,血債血償!”
壬戌年六月,靖國與乕國因有桃國水源問題不合,最終兵戎相見,開始了長達六年的有桃之戰
六年後,靖國的皇宮,她已經三十一歲了,沒有了當年璀璨的光芒,沒有了美豔的容貌,沒有了那生機與活力,她已經是靖國的惜緣皇後了
陽光下她有些恍惚,仿若見有些忘記,當年那個在靖國會翻牆,會跳湖,會在眾人下輕舞管弦意的人是否是自己
眼光曬得她有些疲憊,她甚至都忘了當時的那個人是否自己了,不過記得有什麼用,她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泛出一絲絲的皺紋,她真的開始有些老了
“母後”言臧青例行公事的給惜緣請著安
“恩”惜緣點了點頭,此時的言臧青已經十三歲了,他已經是大孩子了,眉宇間更顯出他的成熟與穩重
“明天孩兒將會跟隨祖父的部將一同奔赴戰場”言臧青毫無感情的說道,讓惜緣心中一驚
“你要走!”惜緣緊張的說道,“你說你要走!”
“對!”言臧青點了點頭,對惜緣說道
“刀劍不長眼你難道不知道嗎!”惜緣擔心的看著言臧青
“若要成帝王之才,必先建功立業,才可以服天下人,父皇當年不就是這樣才得以登上皇位,而青兒比也會效仿父王!”
“可是”惜緣有些擔心的看著言臧青,他真的要去戰場,那是個嗜人生命的無底洞,自己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深陷進去
“我心意已決”言臧青肯定的看著惜緣,點了點頭“我不會做一個在眾人保護下的懦夫,我要建功立業!請母後成全”
“那你去吧”惜緣別過頭,不再看言臧青,藏在袖筒中的手,緊緊相握,指甲扣入掌心泛出一陣疼痛,就算她明白言臧青的報複,可是她卻更明白生離死別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那麼,母後多加保重”言臧青看著如此冷淡的惜緣,還想說什麼,卻也沒有繼續,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每天都來請安,他們的母子間的關係依舊沒有緩和,看來真的如宮人所說,他的母後真的不喜歡他
惜緣別過臉,沒有回答言臧青,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著言臧青的腳步聲在門外消失,心中卻緊張了起來,難道又是一場生離死別?難道這次她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失去嗎?惜緣自問道
六個月後,靖國已經進入初春,皇宮內的花卻已經七七八八的開的差不多了,惜緣呆呆的站在皇宮內,看著湖內遊弋的魚,手一送,將手中的食盒落到了湖中
“娘娘!”宮人緊張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