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嘰嗑瓜子磕的正起興,那個丫鬟冷不防的走了上來,“王妃,太監在外等你。”
太監不就是宦官嗎?
“宦官總管,便是五王爺。”丫鬟不緩不慢,頗有禮數的回道,不像其他丫鬟一樣戰戰兢兢。
南嘰托著下巴,耐人尋味的看著丫鬟。
丫鬟有一種錯覺,麵前的這個人,不可能是王妃。
其實她確實不是,王妃可以說早就含冤而死。
南嘰看著小丫鬟出神發愣的樣子輕笑出聲,“可愛極了。”
可以斷定是薑終古的人。
南嘰扔下手裏的瓜子,向門外麵走去。
門外有一條羊腸小道,而薑終古坐在離屋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把玩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薑終古穿了一身黑色的薄褂,在還是春天的天氣裏,穿這身衣服,也隻有強壯之人才能經受的起。手裏的小白花也和黑色的衣服形成強烈的對比。頭上那根釵子也比平時更加顯眼。
“有什麼事嗎?”南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向薑終古。
那個石子正正好好扔到薑終古看著的小白花之上。
“我帶你出宮。”薑終古扔下手中的花,站了起來,將身上的泥土拍打幾下,就走向南嘰,拽著南嘰就走了。
南嘰被迫拽著向前走,經過薑終古之前坐著的地方,看到地上殘破的花,卻也看到了依舊鮮嫩的花枝。
“去哪?”南嘰將頭轉了回來,不再看那束花,“我說出宮以後。”輕輕地掙脫開薑終古緊緊攥著的手腕,自覺跟上薑終古。
“冶正國。”
薑終古自知南嘰為了和他保持距離,他也不糾纏。
南嘰純粹隻是因為被薑終古抓得手疼而已……而已……
南嘰垂頭不語跟在薑終古旁邊,薑終古也是在路上一臉漠然。
皇上這時候豈能閑的沒事幹?
“喲,這不是宦官總管嗎?”皇後在皇上身側,倒是覺得皇後更有風範,皇上畏手畏腳。
薑終古聽到皇後故意將“宦官”這二字咬的如此之重,嘲笑般地笑了笑,也不甚在意,誰叫他能夠將他們壓製住呢?
有本事來盡管弄死我?
弄死我算我輸?
南嘰則是對皇上和皇後厭煩,加上無視。
雖然南嘰沒本事弄死她,但凡南嘰與他們旗鼓相當,弄不死你算我輸?
皇上對皇後有些反感,瞥了皇後一眼,又當自己並沒有瞥過的將視線收回來,警告般的咳嗽一聲,“這……和薑終古在一起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