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其實過得很快。
南嘰第二天就乖乖的自己回來了,薑終古看見她回來也沒說什麼,隻是癟了癟嘴,又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薑終古買了一家民宅,南嘰從那裏出嫁,嫁妝很少,薑終古又買了一些金銀首飾,南嘰未曾要。
南嘰還是那樣沒心沒肺,整日在薑終古眼前晃蕩,有時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不超一天絕對會回來的。
南嘰頭頂著紅蓋頭,一襲紅衣,被扶上轎子,此刻,南嘰倒顯得安穩的很,至少,從現在開始,她倒是有真正的家了。
喜樂的聲音很大,嘈雜的南嘰有些被世事隔絕,她坐在轎子裏,看不到外麵的人,隻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人的聲音被喜樂的聲音蓋過,讓南極心煩。
進行的很是順利,拜了堂、成了親,入洞房。
南嘰坐在床上,倚靠著床櫞,等待著他給她揭蓋頭,等了半天也沒有人給她揭,突然想起還有陪酒,頓時就詛咒開他十八輩祖宗。
然後毫不猶豫自己給掀開了。
南嘰你好樣的。默默給自己手動點讚。
把頭上亂七八糟綰著的東西也弄了下來,青絲全部散落下來。
蓋頭被扔到一旁,南嘰也看到房內的東西。
這裏很大,比薑終古的屋子也要大一倍不止,東西放置的較多,顯得和薑終古房子不相上下。
屋內彌漫著一種香氣,吞到嘴裏有些香甜。
南嘰走到桌子邊,伸手撈了一把瓜子,開始磕,磕完的瓜子皮就扔在地上。
古代似乎沒有垃圾桶的吧?
也不知道磕了多久,桌子上的瓜子都要叫她磕沒了,地上瓜子皮能壘成一座小丘。
“來人。”南嘰拍了拍手,將手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拍落。
“王妃。”一個小丫鬟恭恭敬敬的打開門來,鞠著躬候著南嘰。看到了一地瓜子皮有點心酸。
大哥你收拾啊!
“再給我拿盤瓜子。”南嘰看向小丫鬟,那小丫鬟又縮了縮脖子。
“是。”丫鬟直起身子,退了下去。
“現在丫鬟都長得這麼好看了。”南嘰自顧自的喃喃自語。
南嘰躺到床上,反而壓到桂圓什麼之類的東西,“啊!!!疼,疼死了。”
南嘰一氣之下,把那些東西,全部扔下床,然後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躺在床上,開始想事情。
門“咯吱”一下被打開了。
不是丫鬟,丫鬟打開門雖然小心,但開門還是很快的。
南嘰麵朝裏,被這開門聲弄得起雞皮疙瘩,太瘮人了。幾乎是開門聲響起的同一秒,轉過身來。
她看到一個身子單薄、羸弱,卻穿著紅袍,襯著皮膚白晳無比。眼部裹著白紗布,腳下動作是流暢,但還是顯得有些磕絆。
瞎子?南嘰頓時想到這個詞。
丟給我什麼爛攤子。
瞎了就瞎了吧,反正我嫁了。
南嘰跳下床去,先把門關上,然後扶著男人的手,往床邊走。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本以為南嘰應該十分嫌棄他,而且應該坐在床邊譏諷他才對。
長年累月,自己都嫌棄自己了。
“為何?”男人低下頭去,有些拘束。
“夫君?”南嘰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
畢竟這個小夥子長得還不錯,既然人家嫁了她,她也不能虧待人家不是。
這話說的沒毛病。
“我名為薑雲淵,乃皇上的弟弟。”薑雲淵被南嘰扶到床邊,“皇上原本就是太子。皇上本是和我們兄弟幾個一條心,奈何太子妃,也就是皇後從中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