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死訊。”既然梁雨樓知道了這件事,那就沒有繼續瞞著的必要,梁父幹脆說了實話,“他知道你死了,你們兩個就會停止繼續糾纏下去,你也該死心了。”
雖然梁父說的話狠心,但是細細分析其實處處都是在為梁雨樓考慮,梁雨樓並不傻,梁父的苦心她很明白,這段日子以來為了歐浩晨所受的傷吃得苦,想必父母已經積怨已深,隻是為了她們的婚姻一直沒有發作,既然現在兩個人已經離婚了,也不用講什麼情麵了。
聽了梁父的話梁雨樓遲遲沒有反映,蔡雲溪有些為難了,不管怎麼樣給她一個答案也好啊!梁父逼迫的眼神太可怕了。“雨樓?”
“啊?”梁雨樓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若夢初醒的看著蔡雲溪,蔡雲溪也瞪著她,“告訴他吧,就說我死了。”最後梁雨樓妥協了,梁父說的沒有錯,與其活著繼續糾纏,還不如就當她死掉了,這樣他能過他的陽關路,而她走她的獨木橋,從此以後再不相幹。也許這樣她會痛苦許多,父母也會為她少操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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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蔡雲溪的電話,歐浩晨等人幾乎是匆匆的趕來,看到蔡雲溪紅腫的眼睛,歐浩晨的竟然有些慌亂起來,剛剛在電話裏麵蔡雲溪就吞吞吐吐語焉不詳的說梁雨樓出事了,他追問過去蔡雲溪就哭著讓他趕來,這不他來了,又看著他就是不說話。“你剛剛在電話說梁雨樓她怎麼了?”歐浩晨等了半天終於不耐的問。
來了,終於問出來了。再不問她就裝不下去了,蔡雲溪揪著眉毛苦巴巴的說“雨樓她。”故意又不說下去,吊人胃口。
“到底怎麼了?雨樓發生了事情?”歐浩晨沒有吱聲,白逸飛急著發問。
“她、她、她死了。”蔡雲溪好不容逼自己說出假話,誇張的嚎啕大哭,躲在角落裏的沈奇峰聽了眉頭直跳,這麼浮誇人家信了就有鬼。但是他忘了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
“你再說一遍?”歐浩晨身體微晃,本來暈沉沉的腦袋更像是灌了漿糊。
“她。她死了。”蔡雲溪重說一遍。心裏卻念著阿彌托福,她可不是故意詛咒他人死的,明明是當事人以及當事人家長逼迫的,她才這麼說的。
這次蔡雲溪的話歐浩晨聽的清清楚楚,“不可能。”歐浩晨使勁搖搖頭,怎麼會這麼突然呢?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身上,讓他本就搖晃的身體變得不堪一擊。
“她在哪裏?”歐浩晨心痛的問。
蔡雲溪還沒等回答,躲起來的沈奇峰朝著一旁推著擔架車的護士以及大夫點點頭,示意他們到該出場的時候了,大夫和護士這才推著車子朝著歐浩晨的方向走去。
大夫和護士緩緩的推著車子,在路過蔡雲溪的時候停住腳步,“她在這裏。你來看她最後一麵吧。”
歐浩晨走了過去,掀開蓋在死者臉上的白床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麵目全非的臉孔,“雨樓她當時整個臉撞到了擋風玻璃,臉被大麵積的劃傷了。”蔡雲溪適當的解釋道。
“怎麼可能?”歐浩晨死死的盯著那具屍體。
“好了,死者家屬請讓開,我們要把她推入太平間。”大夫收到蔡雲溪的眼色,適時的開口說道。
歐浩晨僵在原地不動,白逸飛走過去將歐浩晨拉開了,大夫和護士才如同逃命的推著屍體就快步走,生怕慢了一步就被發現了真相。
“逸飛,那不是雨樓對不對,你也看了,那不是對不對?”歐浩晨失神的問著白逸飛。
“我、”白逸飛為難了,那個人臉被毀了,沒有辦法直接判斷真假,但蔡雲溪也沒有理由費盡苦心的騙他們,所以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梁雨樓,“節哀吧。”
“你們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節哀?”歐浩晨頭一次失控的揪著白逸飛的衣領大聲的問道。
“她死了,她死了。”白逸飛陳述。
“不!”歐浩晨抱著腦袋嘶吼著。
“哥。”白逸飛喊。
“歐浩晨!”蔡雲溪喊。
歐浩晨身體突然一軟跌在地上,蔡雲溪與白逸飛驚慌的跑上前,歐浩晨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