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妃纓是被巨大撕裂痛給喚醒的,睜開迷蒙的雙眼,神誌還沒有來的恢複完全,耳邊卻傳來嗡嗡的咒罵聲音,屏息去聽卻是不堪入耳的汙言碎語,沒來及的理清這混亂的情況,卻隱約覺得身上仿佛壓了一堵牆透不過氣,她直覺想逃開,伸出手去推摸上的是一具炙熱且赤裸的胸膛,渙散的目光對上一張陶醉又充滿色欲的臉孔。
腦袋又開始變得空白,絞盡腦汁卻想不透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走出酒吧的大門,似乎被人從身後拍了下肩膀,然後她就沒了記憶……
想到了這裏心跳開始加快節奏,黑壓壓的四周無形的增加了她的恐懼,待自己開始恢複神智,就連感官也在同一時間恢複了。她感覺到一隻大手狠狠的鉗住她的腰,她不自在的想要掙紮,卻發現四肢已經繩子牢牢綁在床上,自己的身體被伸展成一個‘大’字樣的平躺在床上,剛剛的驚鴻一蹩她看見自己赤裸的身體上趴著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
亂了、慌了!原來剛剛她看到並不是夢境,她極力想要看清這些人的嘴臉,她在心裏狠狠的發誓,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為今天的事情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本以為她會就此死去,卻不想終是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眸,使勁全力坐了起來卻覺得全身酸痛的厲害,低下頭看著自己白皙的身體留下的淩亂的斑斑點點和一道道猙獰的指痕,雖然昨夜的幾個男人已經不複存在,而身下留著的幹涸血跡,恍若雪原上一朵不可褻瀆的紅蓮。
她突然覺得一切是那麼的悲涼以及可笑,原來這就是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在地獄的感覺恍如冰窖般冰凍了她的心。她伸出瑟瑟發抖雙臂緊緊的抱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將頭埋了進去,不停在心中祈禱著這一切就隻是一場噩夢,醒來後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脖頸的僵硬、手足的麻木無一不是提醒著她這一切就是現實。
她以為自己會像鴕鳥一般躲到天荒地老,這時角落裏傳來她熟悉的來電旋律,那音樂聲音如同緊箍咒一般緊繃著她的頭顱,她驚慌的堵住耳朵閉上眼睛,可昨夜的噩夢像是電影一般在腦海中跑來跑去。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將包包裏麵的手機使勁的朝著窗外扔了出去,在這一刻她的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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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的白逸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白樂菲握在手裏的電話,白樂菲十分不自在的握緊手機,心中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這時,‘叮’的一聲短信聲音,白樂菲條件反射的低下頭,白逸飛動作更快的奪走手機,直到看了短信後,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朝著白樂菲的臉上摔了過去,白樂菲被手機打的右臉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哥?”白樂菲捂住臉。
“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白逸飛指著白樂菲的鼻子問。
“什麼意思?”白樂菲聽完話心裏明鏡的,但是表情依舊是以往的不動聲色,默默的彎下腰將手機撿起來,打開短信看到了那張不堪入目的圖片,以及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