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西秦皇朝建國200餘年,經曆了十幾任皇帝的統治,到如今才換來了稍稍穩定的江山。皇族嬴氏,子孫都是殺伐果斷之人,皇太祖嬴堅,乃是一個布衣出身的土農,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不被地主淩辱,帶著家中的砍材刀,滅了地主一家滿門,帶著一群土農民揭竿起義,打了16年,硬是打下了這個偌大的江山。皇太祖之後,其子孫個個都有著豐功偉績,將這個皇庭穩定了下來,可惜的是,傳到了這一代,不但僅有兩個男丁,而且皇太子嬴蒙是個武癡,半字不識,二皇子嬴爍整天不學無術,整天在宮裏和一群丫鬟廝混。
皇太子和二皇子雖然同父異母所生,但是兩人感情卻非常好,根本沒有什麼明爭暗鬥,其根本還是在於兄弟二人都對這個皇位沒多大興趣,皇太子嬴蒙跟隨大將軍邱田,坐鎮西秦極北的幽州,防患北虜的侵虐,二皇子嬴爍卻整天不學無術,在學宮中整天調戲那些權貴千金,仗著其母後秦貴妃的膽子,整個學宮儼然一個小霸王。
嬴爍居住於梧桐居,所謂梧桐,即“鳳凰棲梧桐,花香蝶自來”。整個梧桐居,地方不大,但是卻困著一隻的金絲雀,她就是大和國的九公主姬嬋兒。大和國本來是西秦國和北虜交界處的一個小國,國力弱小,三年前大和國被西秦帝國攻破國門,原本舊朝餘孽本應處死,但是風流的二皇子硬是瞞著自己父皇找個替死鬼把她救了出來,然後就將她禁足在了這個梧桐居。可憐的九公主才出狼口,又入虎穴,身負家仇國恨,卻偏偏沒有絲毫辦法。這個平時風流的二皇子絲毫不碰她,僅僅隻是將她給禁足,每天三餐吃香的喝辣的,感覺就是在養一隻寵物,一隻嬌弱卻有野性的寵物,而嬴爍喜歡的就是這種充滿野性的美人。對於他來說,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已經沒有了靈魂。
正值六月,整個西秦國酷熱難耐,土地幹裂,草木枯萎,人們都躲在家裏不敢出去,到是依舊有很多的人渴死,熱死,一時間,整個國家名不聊生。
濟和殿,皇帝贏淵眯了眯眼,感覺非常的無奈。昨晚處理奏章到雞鳴時分,才睡了一會兒就又開始上朝,整個人都要崩潰的感覺。最近的熱流持續了大半個月,多地傳來了消息都表明這個數十年一遇的酷暑已經導致了整個國家的根基的動搖。貧窮帶來了罪惡,很多人都進入山林當上草寇,打家劫舍,燒殺淫掠,民不聊生。他望了望周圍的一眾大臣,問道:“愛卿們,你們說如何處理今年的大汗問題啊?”
一時間,大殿裏鴉雀無聲。兩旁大臣皆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怎麼的,現在都不說話了?難道我泱泱大國,盡然都是養的一群廢物不成?”嬴淵一拍龍椅,嚇得兩旁執扇宮女膽戰心驚,險些跪倒在地。
“陛下,”戶部尚書李明哲站了出來,說到:“臣認為,最近持續的幹旱,應該是惹怒了神明,陛下不如祭拜天地,以求甘露潤澤大地!”
“臣也認同!”
“臣亦認同!”
……
整個大殿異口同聲,附和著李明哲。暗地裏,李明哲和幾個大臣交換了幾下眼神,會心一笑。
嬴淵皺了皺眉,目光掃視著大殿,問道:“眾愛卿還有和建議?”
大將軍何魏站了出來,執手回答到:“陛下不可!時運不濟,天下不寧,賦稅重而百姓苦,天下旱而草木枯,百姓家中無米,朝廷宮中無銀。這個時候,如果再浪費大量銀兩做法求雨,隻怕是百姓不服啊!”
李明哲斜瞥了何魏一眼,嘴角掛了絲冷笑,問道:“那麼何將軍有什麼好辦法能讓天下百姓服呢?”
“請陛下撥款賑災!”
“陛下,臣還是認為應該祭拜天地,以求神明恩賜降雨!”
大臣們都分為了兩派,一邊附和李元哲,另一邊同意何魏。
“夠了,”嬴淵一拍龍椅,站了起來,“那麼就由何將軍主持賑災,李尚書負責祭天,先祭天,後賑災,我要看看你們到底誰說的才有效!退朝!”
梧桐居內,二皇子嬴爍正躺在床上,頭枕在一個丫鬟的白嫩的腿上,另一個丫鬟手捧玉盞,將裏麵的冒著寒氣的冰塊搗碎,然後喂禁他嘴裏。雖然外麵酷熱難耐,但是整個梧桐居卻格外的清涼,一方麵是整個園子到處都是梧桐,綠竹,水池,另一方麵就是,整個宮中將近一半的冰塊,都在梧桐居內。
“紅豆,你越來越香了呢。”嬴爍嗅了嗅丫鬟的大腿,調侃道。
大丫鬟紅豆瞬間玉臉飛霞,雙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按摩著,說:“殿下你真討厭,難道奴婢以前不香嗎?”
“香!當然香了,你要是不香的話,我還不會要你呢。”嬴爍哈哈一笑,張嘴吃了一口丫鬟綠竹遞過來的一勺碎冰,問道:“給嬋兒姑娘送冰塊過去了嗎?”
綠竹笑著回答到:“殿下,送過去了呢,不過嬋兒小姐不願意用,全部都扔到小池裏了。”
“唉,不管她,她熱得受不了的時候,自然會來求我的。”嬴爍再次含了一口冰在口中,默不作聲了,眯起眼睛休息了起來。躺了一會兒,猛地站了起來,拍拍長袖,說道:“走,還是去看看那個小妖精,不會真的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