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床前,看到林森醒來,笑著說道:“你醒啦,床邊有藥,你現在失血有點多,喝了吧,對你有好處的。”林森聽見這話,向床邊看去,床邊放著一個碗,碗裏盛著琥珀色的藥液,但林森隻是看了一眼,就直起身來,向那青年淡淡的說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那頭狼死了麼?我妹妹的傷嚴重麼?等她醒過來我們可以走麼?謝謝你給我們治療,把你的卡號給我,我會讓我哥打錢給你的,雖然說一個能禦劍飛行的人估計不會要這些東西了,但是感謝之意總是要表達一下的。”
那青年笑了一笑就說到:“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舒,舒嘯,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話說好歹我也救了你們的命吧,不要這麼冷淡啊。這裏是金陵城南,那頭狼被你一腳踢死了,你妹妹傷得不太重,我都已經醫好了,衣服都給你們換了一模一樣的,錢什麼的就不要談了,我用不到那些東西的。如果硬要說什麼謝謝的話,說起來還是我得謝謝你的,要不是你挺身而出,那妖狼會傷害更多人的,那樣的話,我的工作量就不是這麼點了。”
林森一聽這話,鬱悶之氣不打一處來---“哪裏是他要挺身而出啊,明明是那頭狼找上自己的啊!”舒嘯把藥遞給林森,林森略一猶豫,倒也接過來,一仰脖喝了下去,這時,林木子也悠然轉醒,看到林森躺在旁邊,舒嘯看到了,又隨意跟他們聊了幾句,就站起來說道“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現在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林木子好奇地問:“什麼啊?”林森卻不動痕跡的向門口看了一眼,腿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舒嘯看到了這小動作,搖搖手淡淡的說道“放心,把手機收起來吧,我要是對你們有歹意,你們早死了啊。”林森一聽,尷尬的說道“什麼事?”
舒嘯手不漏痕跡的向後摸了一下,盯著林森說道“我要抹除你們的記憶,放心,這種精神秘術對精神沒有多大傷害的,你們的精神狀況完全可以經受得住的。”林森眯起眼睛,也盯著舒嘯說道;“沒有多大傷害,那就是還有傷害嘍!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她從小神經衰弱!”
舒嘯一聽,頗為為難地說道:“這樣啊,確實不好處理啊,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啊,還好我還有後備處理的方案。”林森依舊盯著舒嘯,不緩不急的說道“哦?說來聽聽。”舒嘯笑著說“也沒什麼,隻是你先睡一會兒就好了。”話音未落,他從背後摸出一個水晶球來,跟他拋出的那兩個樣子差不多,隻是更小,更精致,那水晶球放出耀眼光芒,林森一個側翻翻到床下,叫道:“快走!”
可是林木子被這光一照,立即暈了過去,而這時,林森雙眼變得血紅,那耀眼晶光對他的影響不是很大,可是,他與那妖狼一戰體力消耗過多,失血也不少,整個人狀態很差,又從床上一個翻下,大腦供血不足,竟也暈了過去,舒嘯手中靈光一閃,那水晶球不知被收到哪裏去了,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好個難辦的小子,受了傷還這麼凶,好在隻是個普通人,這要是個修仙者,還不難纏死!”
他走近林森,抬起林森的頭來,林森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雙血目惡狠狠的盯住舒嘯,他一伸手,用盡全力的扼住舒嘯的喉嚨,舒嘯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措手不及被抓了個正著,舒嘯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極其費力地把手伸到林森胸前,手中出現一個光球,他五指一握,那光球爆發出劇烈的波動,一下子把林森震開,林森被那波動一下震的倒翻過去。
林森像一頭凶獸一樣向舒嘯撲去,舒嘯從腰後摸出一張符籙,無風自燃起來,瞬間林森感覺自己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所束縛,一下向前栽倒,舒嘯扶起他的頭來,眼瞳中有幽幽藍光閃動,他盯著林森的血目,正欲施展秘術,抹除林森的記憶,這時林森瞳孔變成了紫金瞳,一種無形的精神威壓彌漫而出,生生頂住了舒嘯將要侵入他腦海的神識,他一聲暴喝,空中仿佛有一聲龍吟,舒嘯的法術竟就被這樣破去,舒嘯臉色為之一白,剛剛那威壓不僅破去了他的法術,還對他的神識造成一定的傷害,那符籙的束縛也被林森掙脫而去。
舒嘯心頭掠過一絲慌張,好在他也算經曆過曆練的人,又祭出了那水晶球,隻是這次他不再把它拿在手上,而是那水晶球飄在林森頭上,落下道道柔和的白光,散落在林森周圍,林森想要再向舒嘯撲去,卻被那幾道白光攔住,舒嘯此時手中出現一座銀色小鍾,看向林森的目光變得平靜,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普通人能逼得我動用這鎮魂鍾,你也算是個奇人了啊。”
那小鍾也飄到半空中,舒嘯一記法訣打到上麵,小鍾“嗡”的響了一聲,處在下方的林森被這音波一籠罩,隨即暈了過去,一是因為那白色小鍾威力實在驚人,足足達到頂階法器的水準,二是林森剛剛反抗與掙脫符籙束縛時是在消耗太多體力,而他身體又剛剛才受過妖狼的當胸一擊,失血實在不少,被這小鍾一擊倒地倒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