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郝寶寶沉思了許久,慘笑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警察嗎?”
\t這個葉歸確實是不知道,搖搖頭,說道:“你說吧!”
\t“因為我想要成為華夏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性公安部部長,隻有這樣讓我站在了高位上麵,我才能夠借用一國之力,幫我調查這件事情!”郝寶寶混血的絕美容顏上,忽然變的蒼白,整個人麵無血色,悠悠說道。
\t但是這個女子的野心,真的非常大,女性公安部部長,首先不說這個的可能性,主要就是郝寶寶的這個混血情況,在華夏能夠進入體製內,可能都是一個例外,或者說是,遺產。
\t她是她父母留給整個華夏公安係統的遺產。
\t“看你的樣貌,你是華夏與不列顛的混血嗎?”葉歸問道。
\t郝寶寶點點頭,說道:“是的,我爸是不列顛國人,我媽媽是華夏人,不過我從小就在華夏長大!從來都沒有去過不列顛,也不知道不列顛那邊的情況!”
\t“我記得華夏的官員裏麵,有混血的,隻有你一個人吧,你是為什麼進入華夏公安部門的?”葉歸好奇道。
\t“我媽媽之前就是江都的警察,已經很多年了,我爸爸是江都大學的外教,本來我們都很幸福的,可是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中,他們......”郝寶寶的聲音有些哽咽,明年就是她父母十年的日子,而明年,郝寶寶也二十五歲了。
\t葉歸沉聲問道:“是意外還是預謀?”
\t“交警的判斷是意外,我父母所乘坐的車子在經過一個紅燈的時候,刹車失靈,在連續撞上好幾輛車之後,被一個正常行駛的大貨車給壓憋了,他們走的時候,除了留下我這塊肉之後,就沒有別的留下了!”郝寶寶淒慘的訴說著,葉歸甚至都想到了當時的慘狀,這個不可能是意外。
\t“你父母是什麼時候走的?”葉歸問道。
\t“九年前的十二月十六號,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天了!”郝寶寶咬牙切齒,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在被叫出了教室,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一臉的茫然,在醫院裏麵,守在代表著父母的兩塊白布前,在聽見了有人笑著走進來的時候,那幾個人的聲音,那是得意,自豪,還有怨恨,他們所說的人,就是郝寶寶的母親。
\t“那個時候,你母親應該是進入了一場不屬於她的局才對!”葉歸在國外的閱曆太過豐富了,初出茅廬的他不一樣在一開始進入了一場不屬於他的遊戲,結果損失慘重,他與郝寶寶的區別就是他成功的挺了過來,而且報仇,而郝寶寶的父母沒了,郝寶寶也沒有能力來報仇。
\t“這是警察的職業,不畏強權,作為人民的公仆,好好的做事,為人民造福才是真,這是我母親告訴我的,做警察,就應該不怕死。我是不怕死,可是我怕做不了警察啊!”郝寶寶說著,眼睛一紅,蒼白的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淚珠,用手抹了一下子,想要擦去臉龐上的淚水,但是這雙手像是充滿了魔力,讓眼淚是越擦越多,最後,將郝寶寶抱著的被子打濕了一塊。
\t葉歸於心不忍,拿過了紙巾,遞給了郝寶寶,可是郝寶寶像是著魔一樣,沒有接過這張紙巾,而是抓住葉歸的手腕,朝著葉歸的手掌重重的咬了下去,像是在發泄內心的不滿。
\t葉歸一點都沒有覺得痛,比起手腕上的痛,在第一次被出賣的時候經曆的痛才是真正的痛,看著自己認識的好兄弟,好朋友,因為自己的失誤喪失了姓名,卻還在臨死之前讓葉歸快跑,說他們不怪葉歸,這種痛,隻有眼淚才知道。
\t郝寶寶的牙齒在葉歸的手上留下了一上一下兩道齒痕,沒有血液出來,郝寶寶沒有覺得奇怪,問道:“疼嗎?”
\t葉歸笑了一下子,這個笑容讓郝寶寶忽然覺得葉歸,好帥。
\t葉歸摸了摸郝寶寶的頭,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睡一覺吧,等到一覺起來,你還是江都的人民公仆,那身警服,永遠不會從你的身上脫下來的,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成為江都第一位女性公安部部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