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難(2 / 2)

“當家的,我這就去召集兄弟們,一定要將肖塵活捉,來祭奠少當家。”痞四附和道。

一處農家,一個老農夫把馬車上的菜卸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正躺在菜堆裏,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病得很嚴重。

“二橋,快來幫爹的忙!”張伯喊到。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從破爛房子裏出來,看到車子有個奄奄一息的孩子,她趕緊跑過去,跟父親一起把他抬進了房子裏。

“爹,這不是肖塵嗎?”二橋認出了這個曾經響當當的人物。

“是啊,不過人世興衰,想當初在我們落山府隻要提起肖塵,何人不知,十四歲的四曲陰陽師,在八十一府裏也難再找出第二個,可現在,卻連個常人都不如了。”張伯感慨萬千。

“爹把他帶到咱家來幹什麼?”二橋不解問道。

“肖塵的父親害怕仇人來尋仇,你還記不記得李天來的兒子被誰給殺死的?”張伯小聲問道。

“是肖塵!”二橋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天來的兒子一死,這一帶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都說肖塵是為民除害。

“如今,肖塵得了重病,李天來肯定來尋仇,肖家已經沒能力保護他了,肖東木這才將他托付給我,讓我帶他離開肖家。”張伯歎氣道。

突然,願意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老漢啊!你該還錢了。”是賭坊的老板洪六。

張伯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小時候就夭折了,沒有兒子成了他的心病,每次賣完菜回來都是先到賭坊賭上幾把,如此往複,形成癮癖,也因此欠下不少前,洪六正是他的債主。

“洪老爺,你再緩我幾天等我把這些菜買了,立刻給您送去。”張伯顫顫巍巍地說道,他知道洪六要錢的手段,不敢惹怒他。

“你不覺得這些菜抵不了你的賭債!”洪六笑意盈盈,不過卻看的人心裏發寒。

“洪老爺大人大量,我給您磕頭了,您再寬限幾日,等有了錢,我一定還你!”張伯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你別跪,也別給我磕頭,就算磕破頭也抵不了你的賭債,我給你說個辦法,你想想,你要是按我的意思做,咱們皆大歡喜,你要是不願意呢,我這幾個兄弟會很生氣。”洪六一臉為張伯著想的模樣。

“您說!隻要能做到,我一定讓您滿意。”張伯謙卑地說道。

“你那女兒也有幾分姿色,不如把她給我,這樣你的賭債不但不用還,而且還能弄點兒零花錢。”洪六一臉壞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洪六臉上,半邊臉都給他打麻了。

“打,給我打,往死裏打,敢打我,真是無法無天了。”洪六惱羞成怒。

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幾個壯漢對張伯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洪六捂著臉,在一旁大呼小叫,他什麼時候被人打過臉。

一頓拳腳之後,張伯動彈不得,躺在地上有一聲沒一聲的叫喚著,聲音虛弱。

二橋被和肖塵被張伯弄進了地窖,而且把地窖封死了,二橋隻能聽著父親的慘叫,什麼都做不了。

洪六往張伯臉上啐了口口水,說道:“晚上我會派人來拿錢,你要是還是拿不出,你女兒會被賣進窯子裏,受盡萬人踐踏。”

洪六帶人離開了,他不用擔心張伯逃跑,張伯沒個十天半月根本動不了。

張伯從掙紮著爬進屋裏,把一塊磨盤從牆角挪開,二橋立刻從地窖裏鑽了出來,看著傷痕累累的父親,她寧願受傷的自己。

“二橋,你別哭,這是爹的報應,你帶著肖塵少爺走,走的遠遠的,不用管爹,爹不行了。”張伯顫抖著嘴唇說道,他真的快不行了,說起話已經模糊不清了。

“爹,咱們一起走!”二橋哭著說道,雖然張伯愛賭,對她這個女兒還是很好的。

“不行,爹走不了了,不能連累你!你不走,爹死在你麵前。”張伯從旁邊抓起一把鐮刀,威脅女兒。

二橋看著固執的爹,隻好答應,她從地窖裏把肖塵拉出來,又把肖塵托上車。

二橋把張伯扶到床上,張伯閉上眼睛,催促女兒趕緊離開。

拉車的騾子被洪六給牽走了,二橋開著車離開了,隻是她不知道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