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亮。
桌子擺著簡單的香粥和兩樣小菜,都是平常人家看得到的,很普通。可是坐在桌子旁吃飯的人卻是一個不普通的人,一個全身充滿著高貴氣質而又霸氣無比的女人。
不錯,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的漂亮而又高貴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一個眼神都令站在旁邊的人打抖擻。
“回主子,那邊有消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恭敬的說。
女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手中的銀箸,還是優雅的夾著小菜送到櫻桃小口裏,慢慢的咀嚼著,好像沒聽到那個男人說的話。
男人恭敬的彎著身子不敢言語,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腳尖。
“你猜內容是什麼?”
終於,女人放下手中的銀箸,淡笑著說,笑的很溫柔,可是男子卻覺得背脊骨發涼,希望手中的信鴿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無非就是說震國解決了這次的麻煩,那個孕婦沒死,你以為那個孕婦會死嗎?那你們可就真的小看震國了,拆開看看”
女人左手優雅的拖著臉旁淡笑著說,男子立馬彎著身子拆開紙條看,臉色一變,不由怯怯的看了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正如主子之意”
女人淡笑的眨了眨眼,男人明白女人的意思,二話不說的就把手中的紙條塞進嘴裏吞了,弓著身子退出去了。
女人那淡笑的眼已不存在了,換上的卻是一雙帶著哀愁的雙眼,她隻是一個女人,她隻想和自己相愛的人共度一生,看著自己的女兒慢慢長大,然後看著女兒穿著嫁衣嫁人。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用自已現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去換和他平凡的生活,不過,也快了,十年就快過了,到時自己就自由了。一想到,女人一個人不由癡癡的笑了起來,可瞬時,她又恢複了那淡笑的眼神。
十年了,為的就是這一天,所以她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做的,他會原諒自己嗎?
項來頂著熊貓眼昂首挺胸的站在冷顏的麵前,眼神炯炯有神,不要以為沒睡覺就會在你的麵前露出我不行的表情,項來不屑。
“繞著校場跑一百圈”
冷顏看著項來那不服輸的表情,心情很好,我就是要摧毀你那自信的笑容,小子,笑容不代表著什麼,實力才是第一,不要以為殺了一匹兒狼就了不起,如果不是那匹狼受傷又加上餓了,你就憑你那小身板,你還不夠它塞牙縫呢?
如果讓項來知道是這樣想她的,肯定會跳起腳來燒光他的胡子。
繞著校場跑一百圈!
項來以為她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到冷顏那黑臉,項來就點了點頭。點頭不代表著同意你,而是記住你了,我會還回來的。
穿著厚厚的鎧甲跑在大太陽底下,這滋味真不好受,真的想不跑了,可以她知道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她竟然進了軍營,那就要尊守軍營的遊戲規則。
最主要的就是不想連累到浩。
項來隻知到自己的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滴,落入了眼睛裏,辣辣的,有點痛。可是一想到那張黑臉不屑的眼神,項來又咬著牙往前跑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跑校場一百圈嗎?不就是一圈校場等於十個足球場嗎?
離逸凡看著那個嬌小的人兒,他的心真不好受,為什麼要讓她受這樣的罪。如果不是小來警告過他,如果自己敢把真相告訴震國大將軍的話,她立馬和自己絕交。
小來是怎樣的一個人,自己知道,她就是那個說到做到的人,特別是從她摔崖後,整個人都變了,看自己不再像看一個哥們的眼神,更像是看一個弟弟的眼神。
離逸凡大吼一聲喝著麵前的新兵,心裏有苦說不出啊?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在自己麵前受這樣的痛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君莫笑已經對項來從鄙視到了認同,到現在看著她在跑校場的時候,她的心裏已經真正的承認她是自己的主子,一個千金的瀟汀郡主能做到這份上,不錯了,至少在君莫笑的眼裏是認同強者的。
因為在她的世界裏,強者為尊。
看著那個曾經被自己一腳踢翻的離逸凡,她不由的冷哼著,剛好離逸凡轉頭,兩人的眼光空中相撞,撞出了一片火花。
君莫笑本想走人的,可是看到冷顏把項來折騰的那麼慘,她不由的想為自己的主人打不平了。
“你,單挑。”
君莫笑不顧眾人的眼光,直接從新兵群中走到離逸凡的麵前,食指直指那傲立的離逸凡,話中充滿著不屑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