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對不起,孩兒回來晚了。”
那一刻,池衡水榭再也控製不住,握住老者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池兒,你終於是回來了。”老者臉上終於浮現了一絲笑容,伸出手想要去撫摸池衡水榭的臉。
池衡水榭握住他的手,將臉湊到他的麵前,“爹,池兒在這裏。”
輕撫著池衡水榭的臉,族長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啊,你終於長大了,咳咳……那爹也放心將整個靈蛇族交給你了。”
“爹,靈蛇族需要你,你不會有事的。”池衡水榭將自身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族長的體內,隻可惜,族長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的靈力。
他為了救整個族人,動用了禁忌巫術,被反噬了。
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結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池衡水榭並沒有讓他失望,作為靈蛇族的族長,其實,一早他就知道靈蛇族會有此一劫,一早就知道自己會是這種結局,不過,能看到這孩子成長,他是死而無憾了。
“別再浪費靈力了,爹已經不行了,今後靈蛇族就交給你了。”族長用盡所有的力氣,拍了拍池衡水榭的肩膀之後,手無力的垂落了下去,徹底的失去了呼吸。
“爹……”
“族長……”
周圍的哭聲連成了一片。
顧流曦,夜輕晨等人隻能站在他們身後,無措地看著他們,卻不知道要為池子做點什麼。
失去親人的痛苦,她明白有多難過,就像當初眼睜睜地看著老頭子在她麵前死去一樣,她當時是徹底的要瘋掉了,可想而知是池子的親生父親在他麵前失去,傷心也會多一倍吧!
族長的死,整個靈蛇族的人沒有一點笑容,連著周圍的天空都變得昏暗。
顧流曦已經連著三天沒有看到池衡水榭了,聽說他要繼承他父親的位置,成為靈蛇族新的族長,不僅要忙活著族長的葬禮,更要繼承族長的典禮。
這幾天,顧流曦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靈蛇族閑逛的。
無為自從解開了靈蛇族的封印之後,就不見人影了,但顧流曦知道,他一定是在附近的,隻是不肯出來擺了。
她自己一個人出來晃悠,就是為了想要見無為。
他沒有來靈蛇族,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外麵,也不知道好不好,解開封印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呢?
顧流曦發現這三天,她的心都牽掛著無為,明明需要多關心失去了父親的池衡水榭才對的,可是,心卻全部在無為身上去了。
她真的很擔心他,不知道他這幾天怎麼樣了。
會不會受傷,或者其他的。
“你是在想我嗎?”
正在顧流曦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驀然地出現在她耳邊。
顧流曦快速地轉身,隻見那人一襲白衣,仿若昨日般灼灼生輝。
當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擔憂的心瞬間平定了下來。
他安好,這就夠了。
“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顧流曦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個人,一時一個樣,真的讓人很難猜測,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有時候可以絕情到六親不認的地步,而有時候又溫柔不已。
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顧流曦發現,她從來都沒有看透他,他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總是模模糊糊的讓人看不清楚。
無為隻是平靜地開口,“你覺得靈蛇族的人會歡迎一個黑暗巫師嗎?”
對哦。
他不說她都忘記了這個人是黑暗巫師的身份了。
可笑的是記得曾經有人說他是黑暗巫師的時候,她還曾一度的為他辯護。
“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呢?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們,你還想在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呢?”其實,她並不想這麼說的,張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無為受傷地看著她,“如果我說這次是沒有任何目的,你會相信嗎?”如果有目的的話,那個目的一定是守護她和保護她,這樣的,算是目的嗎?
顧流曦嗬嗬一笑,“不要再開玩笑了,我不相信。”
這麼絕然,沒有一絲留地。
無為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卻很快被他給掩飾了過去,“沒有關係的,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顧流曦冷然道:“是嗎?”
她還能再相信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甚至要將她置於死地的人嗎?
她也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