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
沒想到顧流曦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沉寂在顧流曦死亡中的藍山語茶都不由得輕聲喊她的名字。
而顧流曦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顧琉璃的方向。
其他人紛紛給她讓開道兒來。
“小西……”
夜輕臣想要說什麼，顧流曦卻毫不留情的將他推到一邊去，她直接走到顧琉璃麵前，提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五夫人？”
五夫人這麼好的一個人，向來與世無爭。
她唯一做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應該愛上了不應該愛上的男人。
她到底有什麼錯，讓她可以狠得下心殺死了五夫人，還是這麼殘忍的方法。
她知不知道，她看到五夫人屍體的時候，五夫人的腦袋都變形了，甚至連整張臉都麵目全非。
若不是五夫人身上的衣服，還有從不離身的香包，她甚至都認不出這個人就是五夫人。
她知不知道，當看到五夫人麵目全非的死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是有多痛苦，多難過的。
她發誓，一定要找到殺死五夫人的凶手，用一百倍一千遍還給她。
“你為什麼要殺了五夫人，她向來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狠心殺了她。”顧流曦掐住顧琉璃的脖子拚命地搖晃著。
顧琉璃像個支零破碎的玩具，任由顧流曦揉捏。
“顧流曦，快放手，你快把琉璃掐死了，不管怎麼樣，她是你妹妹啊！”四夫人與三夫人向來不和，但看到顧流曦這樣瘋狂著要殺死顧琉璃，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說了一句。
“姐姐，你不要這樣子。”人群之中，顧纖語沉痛地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痕，讓人看著楚楚可憐。
“小西，你先冷靜一下，就算你殺了她也改變不了現實的。”被顧流曦推開的夜輕臣加入了勸顧流曦的行列中。
“顧流曦，這裏是滄月皇朝，豈能由你在這裏放肆，還不快點把人放下。”吏部尚書受到了希澈的眼色出來訓斥。
“你們都給我滾開…”
顧流曦一聲怒吼，身上強大的氣流將身邊的人都震飛了出去，就連武功不凡的夜輕臣也被震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他們從來不知道，顧流曦是什麼時候有了內力，還是這麼強勁的內勁。
由這現象看出，這份內力深不可測。
顧琉璃已經被顧流曦摧殘得奄奄一息，有氣出沒氣進的樣子。
一不小心被波及到摔地上的顧纖語眼底閃過一絲戾芒，卻又很快的掩飾掉。
好強的內力，據她所知，顧流曦本身不具有內力，她曾經也試探過，她是沒有一點內力的，為何會突然爆出這麼強大的內力出來。
難道是她看走眼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隱藏得也太深了。
她不動聲色的靜觀其變。
“你夠了，你難道真的想要殺死她嗎？”一直充當旁觀者的無為，見顧流曦這樣子，忍不住出聲訓斥。
無為的聲音，讓已經徹底瘋狂的顧流曦逐漸的平息了怒火，卻還是維持著掐住顧琉璃的姿勢。
腦海另外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說，殺了她，殺了她，是她害死了五夫人，是她害死了五夫人，要為五夫人報仇，要為五夫人報仇。
顧流曦的臉在扭曲著，在和另外一個自己作鬥爭。
無為走到她麵前，將她掐在顧琉璃脖子上麵的手拉開，聲音出奇溫柔的安撫道：“好了，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他的聲音讓顧流曦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掐住顧琉璃的手慢慢地鬆開，顧琉璃直接摔在地上，拚命地咳嗽起來。
周圍異常的安靜，隻有顧琉璃那無盡的咳嗽聲，卻沒人一個人上前去幫助她的。
三夫人眼眶泛紅，淚早已經沾濕了雙眼。
璃兒是她的心頭肉，如果璃兒死了，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滴答滴答……”又是一陣腳步聲，四個人閃亮登場，其中一人是池衡水榭，另外一人蒙著麵紗看不到她的容貌，還有一個是顧流曦身邊的侍女小周，另外一個是當初親眼目睹了五夫人和顧流曦被殺的侍衛。
小周的出現讓原本臉色平靜的藍山希澈臉色盡變。
怎麼可能？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死了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人知道，是夜輕晨剛巧路過救的小周，才得以讓她撿回了一條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