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風高的夜晚,樹林的風呼呼地刮著,冷風一吹過,躺在樹底下麵的顧流曦便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定睛一看,原本躺在她旁邊的小人兒不知所蹤了。
她猛然地從地上坐起,旁邊的池衡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顧流曦急道:“你看,小然他不見了。”
旁邊閉目養神的銀賜也張開了眼睛來,他們一直在打坐冥想,根本沒有聽到有什麼動靜,那小家夥是什麼時候悄然無聲離開的?
銀賜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顧流曦馬上從地上站起來,“我們快點去找找吧!”她剛才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可是夢驚醒之後,卻不記得了那個夢的內容,卻依然能感覺到震顫和害怕,那個夢她唯一的一點印象就是關於小然的,可是,夢裏的內容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隻知道很可怕。
特別是張開眼睛看不到小然,她的心一直覺得不安寧。
小家夥在這裏沒親沒故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大夜晚的黑漆漆的樹林裏顧流曦到處的尋找著小然。
他們幾個人為了要尋找第二件神器,沒有走大道,反而選擇翻山越嶺,原本今天晚上打算在這樹林裏休息一晚,在休息之前,顧流曦還特意將那小家夥喂得飽飽的,省得他大夜晚的喊餓。
這一覺,就睡死了過去,連小家夥什麼時候離開了,她都不知道。
睡覺之前,她明明就將他抱進懷裏,還同蓋一條毯子的,現在竟然連他什麼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
顧流曦此刻的心情很內疚,懊悔不應該睡得這麼死的。
那小家夥也不知道會去哪裏,她真的好擔心,毛琳和毛憂將小家夥寄放在她身邊,她要是把人給弄丟了怎麼對得起托付她的人。
顧流曦越想就越著急,連走路也是經常被橫出的枯枝給絆到,要不是吃喝和銀賜極是地拉她一把,她都不知道摔幾回了。
“小曦,你不要太著急了,那家夥可能是餓了出去找東西吃而已,別擔心…他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池衡安撫道。
雖然是這樣,顧流曦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她以前很少會做夢的,可是,每次一做夢,夢境裏麵的事情就會在現實裏發生,她剛才做了好恐怖的噩夢,很擔心,噩夢真的會成真,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找到那個小家夥。
顧流曦不顧阻攔,毅然地前行著。
銀賜突然停下腳步,用力的嗅了嗅,是血腥的味道,雖然很淡,但他還是聞到了。
“等一下……”銀賜突然出聲將還不停走的兩個人喊住。
顧流曦和池衡停下腳步,回眸看著銀賜:“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銀賜點頭,向他們拋出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那股味道是從西北方向而來的,也是他們的側麵,那片山林那邊。
聽銀賜這麼一說,顧流曦和池衡都很認真地嗅了嗅空氣。
顧流曦嗅了很多次,依然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不由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聞到。”
池衡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後麵嗅了好幾下終於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於是抬頭看向銀賜,皺眉道:“是血腥的味道。”
銀賜點頭,“沒錯,就是血腥的味道,是風尾那邊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吧!”因為風吹的方向不同,普通人的話估計肯定會聞不到,可是,銀賜不是普通人,狼妖的嗅覺向來很好,之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越靠近,那股血腥的味道越濃重起來,就連是普通人的顧流曦也有聞到了。
他們順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找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山洞來,山洞很黑,幾乎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顧流曦從空間戒指裏麵拿出夜明珠來,將洞口燃亮了起來,一條血痕在洞口處一直往裏麵延伸,地麵像有什麼東西拖曳過一樣,周邊的野草都被壓了下來。
顧流曦吞了吞口水,跟著銀賜的身後,一直跟著血痕往裏麵走。
走進山洞裏麵,聽力一向極好的顧流曦聽到了有嚼食東西的聲音,她突然道:“裏麵好像有聲音,應該就是在裏麵沒錯了。”
為了安全起見,銀賜走在前麵,顧流曦走中間,池衡斷後。
走進山洞便看到一頭渾身是血的黃斑打老虎,正在山洞的一個角落裏。
顧流曦借著燈光看到那隻渾身是血的老虎,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她顫聲道:“是老虎。”
銀賜接話道:“已經死了,我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