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顏是死在後山的,他們要去案情發生地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雖然過了這麼久,蛛絲馬跡可能都沒有了,不過,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不管有沒有線索,顧西顏死在後山,那一定與那個地方有著不可切割的關聯,他們要從那裏著手查起。
晚上行動,白天顧流曦帶池衡到王爺府裏去逛了一圈,王爺府雖然沒有皇宮那麼奢侈,卻要比將軍府漂亮多了。
後院假山噴泉,小板石蒲成的小路,荷花池邊上,楊柳依依,還有庭樓小謝,荷花池裏麵養滿了各種漂亮的金魚,五顏六色應有盡有。
來到王爺府之後,每天來喂養金魚都成了她的一種樂趣。
“池子你看,那條魚好漂亮。”
顧流曦手裏撓著魚料,臉上堆滿了純真的笑容。
那種笑容特別的天真浪漫,無憂無慮。
池衡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笑容,心裏也特別的高興。
他也不知為什麼,每次隻要看到顧流曦笑的時候,他就會覺得特別的開心,特別的幸福。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卻會讓他覺得很溫柔。
所以,很喜歡跟她無憂無慮在一起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美好了,美好到他想要緊緊的抓住不放。
“親親的小西子,你有沒有想我…”
原本是一幅美好的畫感,卻驀然被一道很不適宜的聲音給打破了。
顧流曦身體猛然一頓,這個聲音,不會是那個混蛋來了吧!
顧流曦囧囧的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果然,這個聲音,就是那個欠扁的家夥。
他怎麼來了,來這裏做什麼?
她可不可以當作沒看到他呢!
“喲…小西子,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是見到我太開心了,所以表情都呆住了對嗎?”某刀看到顧流曦的表情之後,很是歡樂。
顧流曦很想吐槽,他那隻眼睛看到她的表情是開心了,這是衰的表情好嗎!
“你在叫誰呢!我又不是太監。”什麼小西子,惡心巴拉的,這家夥一定要這麼惡心她嗎!
他難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點嗎?
某刀卻很是歡樂,“小西子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昵稱,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小西子,小西子…”
某刀討厭的聲音像揮不去的蒼蠅一樣在顧流曦耳邊嗡嗡作響。
“我才不要呢!那麼喜歡,你自己用好了。”
顧流曦真想把手裏的魚料都塞進他的嘴巴裏去。
“好好,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了嘛!小西子。”某刀一臉的乖張,那張臉顧流曦真恨不得拽下來,看看,臉皮都是用什麼做的,他這叫不叫嗎!
在顧流曦發脾氣之際,某刀馬上轉移了話題,視線看著池衡,帶著狐疑之色,“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前幾天受了一點傷,現在在這裏養傷。”顧流曦解釋。
池衡朝某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某刀左看右看,覺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記不起來了,不過,就是很熟悉,偏偏又想不起來了,“你是啞巴嗎?”
“呃……”
池衡一愣,不明白某刀為什麼會這麼說。
顧流曦卻不淡定了,對著某刀就是一記眼刀,“你才是啞巴呢!”
某刀反駁回去,裝無辜道,“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
“在下池衡水榭,不是啞巴。”
池衡光看某刀那一身風騷的服飾就知道,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就是皇孫公子,自是不敢得罪,卻也不怎麼喜歡這種總是嬉皮笑臉的浮誇子弟。
某刀馬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會說話呢!那我以後就叫你阿水了,阿水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吧?”
阿水?
對於某刀對池子搞怪的稱謂,顧流曦哭笑不得。
池衡卻悄悄的黑線了一把,他長這麼大,有被喊水榭,也有被喊吖謝,池衡,池子都有,就是沒有叫過他阿水的。
“敢問兄台怎麼稱呼。”
某刀風流倜儻的甩開了手裏的扇子,一臉正經道,“江湖人稱我為刀爺,朋友稱我為阿刀,不過,既然你是小西子的朋友,叫我小刀刀也可以的…”
小刀刀…
池衡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那我還是叫你小刀吧!”
某刀興致昂揚地拍了拍池衡的肩,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說,“好啊!”
顧流曦捂著臉,她不認識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