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上輦。”為首的內侍彎腰掀開了轎簾,恭敬地對銀若宸說道。
一股好聞的幽香飄了出來。
銀若宸威嚴地點了點頭,牽著寒菱的手走上了步輦。
步輦內極盡奢華,頂上吊著夜明珠,轎麵上鋪著狐狸裘毛的絨毛,鑲嵌著寶石的汝瑤青花瓶裏插滿了新鮮高貴的蘭花,清新撲鼻。柔軟的坐墊上鋪著厚厚絲綢表層既不顯燥熱又不會冷清,二個宮女低頭跪在二側,靜侯吩咐。
寒菱略微有些緊張,不明白銀若宸為何會在這種場合都要帶著自己,很顯然,以她翁主的身份是不適宜跟著銀若宸出入麵聖的,可是銀若宸卻鎮定自若,隻是牽著她的手,不停地撫摸著,給她安慰。
寒菱會心的笑了笑,掀開轎簾朝著外麵瞧去。
櫟陽的街道二旁站滿了守衛森嚴的禦林軍,整個寬闊的櫟陽大街全都空無一人,街道二旁倒是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百姓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眼睛都盯著櫟陽街頭上這輛獨一無二的皇家步輦,這樣毫華的步輦平日可是難得見到的,因此他們的眼光全都落在步輦上,眼裏有驚羨,敬佩與尊重。
寒菱坐在銀若宸身邊忽然有種被萬人景仰的豪情,心中確躍起來,能跟著心愛的人如此被人景仰,寒菱深信自己此刻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一路上不時有急躁的馬啼聲飛奔而過,捷報一路傳來,有鑼鼓敲得咚咚響,歡迎的儀仗已經排滿了櫟陽長街的四周。寒菱回頭瞧到藍將軍正帶領著一些有功之將騎在高頭大馬上,接受著百姓的景仰。
棟陽大街的一處行宮前,宋元帝正帶領滿朝文武百官站在官邸前,十裏相迎。
遠處鼓樂齊鳴,金黃色的步輦與漸漸行進的馬隊越來越近了。
離宋元帝還有一段距離,銀若宸就牽著寒菱的手走下了馬車。後麵藍將軍與眾將領也跟著跳下了馬,銀若宸率先朝宋元帝走去。
“臣等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萬歲。”銀若宸牽著寒菱的手率領眾將士向宋元帝請安行禮問好。
“快快平身。”宋元帝忙趨身向前,親自彎腰扶起了銀若宸,當看到銀若宸與寒菱手牽著手,並排站立在麵前時,臉上先是驚訝的表情,爾後臉色沉了沉,原來這個女人竟然偷偷跑去找銀王爺去了,想到自己在銀王府被她戲弄,心中很不是滋味。
宋元帝眯起了雙眼,朝著寒菱瞧去。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讓他心動,細膩白嫩的肌膚,如花似玉的麵頰,弱柳扶風的身段,自有一番風流韻味,真乃絕色也。
想他後宮佳麗三千,竟無一人可與之比擬,色心又暗生,隻恨自己得不到她的芳心,當下噎了下口水,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姑姑,哥哥與妺妺如此要好,羨煞旁人了。”
宋元帝早聽到了銀若宸與寒菱的各種傳聞,心中酸酸的,故意如此說著,言下之意旁人聽得明白。
銀若宸俊眉輕蹙,嗬嗬一笑,握緊了寒菱的手,麵不改色地說道:“皇上,臣這個撿來的妺妺真的很不聽話,也不太懂事,整日裏給臣惹禍,今日帶她來見皇上,就是想借皇上的禦口把她收了的。”
“哦,這樣啊!”宋元帝心中一驚,卻故作糊塗地問道:“皇叔好福氣,不知這妺妺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呢,不妨說來聽聽?”
宋元帝一對桃花眼盯著寒菱的臉嘀溜溜的亂轉。
銀若宸早聽寒菱說過關於宋元帝親自駕臨王府,處理楊太妃的事,俊眼一暗,曈孔微縮,眼裏泛出幽暗不明的光,淡然說道:“皇上,臣的妺妺登不得大雅之堂,不過是頑皮而已。不值得說道什麼。”
什麼嘛,寒菱眼見銀若宸與宋元帝隻在一旁談論著自己,而且說得並不那麼光彩,不知銀若宸在搞什麼鬼,心下怏怏!
卻說成國公站在一旁,眼見得宋元帝一雙賊眼老是盯著寒菱,絕口不提功臣良將,卻與銀王爺為著個女人各逞口舌,明爭暗鬥,不免心中暗暗著急。
眼下可是在全天下老百姓麵前,宋元帝的心思他又豈能不知,可這若被人傳出去,豈不笑話?忙清了清嗓音,笑著說道:“皇上,今日銀王爺凱旋而歸,聖上親迎出朝,親自為王爺冼風接塵,並犒賞各位有功之臣,實為佳話,君臣和睦,天下無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