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鬧了,各自回寢宮去吧,既然王爺是你們的夫君,那你們就應該去找王爺,問他為什麼不告訴你們去了哪裏?再說一遍,王爺不在東寢宮裏。他是男人,一家之主,願意去哪兒,願意告訴誰,都是王爺自已的事,與這裏沒有半分關係。你們既然沒本事得到王爺的去向,反來到王爺的禁忌地大吵大鬧,你們說,王爺知道了會原諒你們麼?”寒菱動聽的聲音冷聲說道。
“王爺現在被你這妖精迷住了,眼裏哪還會有我們,我們必定要來討個公道。”吳庶妃帶頭叫嚷道,眼裏的火焰四射。
“公道?什麼是公道?"寒菱不由冷笑著問道,“你們這樣聚眾滋事,就是來討公道的麼?你們不能進東寢宮,這是王爺規定的,沒有人能左右得了,如果真要公道,那就找王爺要去。現在王爺不在這裏,你們卻硬要在這裏違法亂紀,姿意生事,警告你們,若再不走,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此話一出,她們驚怔了下,稍微收斂了臉上誇裝的表情,有幾個膽小的立時噤了聲。
“很好,翁主,果然聰明。”阮側妃不屑的一笑,走了上來,冷聲說道:“我倒真是小瞧你了,原想你是個醜女,王爺最多也就玩玩而已,沒想到卻在王府一步登天了,真沒有想到你心機如此深重,手段如此高明,若你安份守紀倒也罷了,可偏偏卻唆使王爺把這當家主母的令牌也給了你,就算給你了,我們姐妺仁善鬥不過你,若好生對我們,那也無話可說,可如今你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把我們一個個當猴耍,毫不把我們放在眼內,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如此明顯地指責自己的話語,寒菱聽得心中發寒,臉上卻笑得燦爛,大大的杏眼裏流光溢彩,容光煥發,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凜然之氣不經意間從身上流露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阮側妃的心瞬間涼到了穀底,不得不說麵前這個略施粉黛的女子是美貌而獨特的。
這種美絕不同於一般妖豔的女子,那是一種淡淡的,清俗脫麗的美,如同那潔白的百禾花,美麗得出塵,這樣的女子吸引的正是男人的心而不是男人的情欲。
銀若宸,她多少了解的,自成婚至今多年別看他外表風流侃儻,而骨子裏卻是一個專情守舊的男人,玩歸玩,要真正對一個女人動心那是難於上青天的,他的心冷似冰堅如鐵,從不對女人動真情。,可以與全天下的女人虛以尾蛇,縱情聲色,卻從不會付出任何真心,亦如這東寢宮一樣,沒有任何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能走進來,走進他的心裏,他的心是死的!
正因為如此,阮側妃曾經努力過,試圖靠近他的心,讓他從心裏愛上自己,可是毫無可能,他冰冷的心如同那千年的寒冰早已冷得沒有了任何溫度,誰也沒法把它捂熱。
可眼前這女子卻輕易地住進了東寢宮,輕易的攻克了他這座冰山,甚至在她還是醜女的時候,就走進了銀若宸的心裏。
如果沒有猜錯,此時的銀若宸已經掉進了她溫柔的陷阱裏再也沒可能自拔。
不甘心,嫉妒,還有怨恨充斥著阮側妃驕傲的心,憑她的美貌與才智卻徹底輸給了麵前這個女子,甚至當她還是醜女的時候!
奇恥大辱!
徹底的悲傷與哀痛湧上心頭,阮側妃的臉色蒼白,有一種恨在心底彌漫,更難受的是卻是看不到邊的黑暗。
“尊重?”寒菱覺得可笑之極,“你們這樣又是尊重了誰?你們可曾知道尊重的真正含義?”
寒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嫵媚,想跟我來這一套,那好,我就陪你們玩!
想到這兒嫣然一笑,左右瞧了瞧,嘖嘖說道:
“李嬤嬤,這麼多撒潑發瘋的女人,這東寢殿裏可真熱鬧,前所未有呢!”
“是,翁主。”李嬤嬤恭聲應道:“翁主,看來現今有些人都忘了規矩,請容允老奴把東寢殿王爺定的規矩再拿出來再宣讀下如何?”
“嗯,如此甚好!”寒菱大大的讚賞著說道,“王爺有要事在身,無瑕顧及,可這後宮卻是亂套了,一個個來到王爺的禁地鬧事,看來是該要好好地學習下規矩了。”
正在哭鬧著的娘娘們沒想到寒菱對她們的刻意刁難竟是一付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僅沒有她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與悠閑,恍若她們的鬧事不是針對她,而她隻是個局外人般悠閑地欣賞著這幕好戲。
漸漸地停止了哭鬧,麵麵相覷。
“玉蘭,這樣站著有點累,你與我搬張太師椅來。”寒菱慢悠悠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