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什麼人?”。那婦人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朝寒菱和苗青陽警惕地問道。
“我是寒菱,是她的女兒,這個是苗青陽,銀王爺軍中的校衛。”寒菱見到婦人眼中滿是警惕的光,便指了指苗青陽和娘解釋道。說完走到床邊叫了聲“娘”,拉著趙香芸的手細細打量起來。
“菱兒,回來了!”趙香芸隻是愣了愣,很快便笑逐顏開地說道。
寒菱聽得暗暗心驚,娘的氣色紅潤,精神飽滿,神誌似乎也清醒了不少,見到自己也是很快就認出來了,並不像以前那麼呆滯。
“嬸娘,您身子可好!”苗青陽也笑著打招呼道。
趙香芸抬頭疑惑地望了苗青陽幾眼,似乎記起了什麼,臉色一沉,不置可否的哼了聲。
苗青陽見此,知道趙香芸對自己有成見,尤其是寒菱為他跳河後,趙香芸曾經大罵自己,現在看情形她是記起了些什麼,所以對自己不冷不熱的,苗青陽自知理虧,又見趙香芸一切安好,很是放心,當下隻汕汕笑著,尷尬地對寒菱說道:“菱兒,嬸娘身子大好了,也可放心了,我也離開家這麼久了,先回去瞧瞧爹娘,晚些時候再過來。”
寒菱看到了他的難堪,當即點頭淺笑道:“好,我送送你。”
苗青陽便辭別了趙香芸朝外麵走去。
“青陽哥哥,不要在意我娘的態度,她畢竟受到的傷害太深了。”寒菱邊送苗青陽邊歉然說道。
“怎麼會呢!嬸娘是長輩,又是老人,我怎會如此小心眼!”苗青陽嗬嗬笑道。
寒菱笑了笑,想到娘的處境堪憂,還是有絲不安。
“菱兒,回去吧!多陪陪嬸娘,記得你現在的處境,不要到處走動,免得招來禍端,我先走了,你隻在庵裏等著我就行了。”剛走到庵門口,苗青陽就站住了反複叮囑寒菱道。
寒菱聽話地點點頭,望著苗青陽離去了,心中倒對他生出一絲歉意來。
走回禪房,婦人已經忙碌好了,正在喂趙香芸喝湯,見到寒菱忙陪笑道:“姑娘,對不起,剛才誤會你們了,隻因為銀王爺反複交待不能讓生人靠近你娘,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的。”
銀王爺?寒菱聽得心中一動,忙問道:“你是銀王爺派來的人?”
婦人小心細致的喂著湯,答道:“是的,我是銀王府雇傭來的,特地來照顧你娘的,想你娘命真好,能得到銀王府如此的關照,嘖嘖。”婦人咂著嘴羨慕地說道。
“怎麼說?”寒菱奇怪地問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啊,銀王爺每日都派人送來上等的吃穿用度,還日日都要征詢你娘的意見,問她喜歡吃什麼,想要些什麼,凡有求必應,還叫來了禦醫隔三差五地過來替你娘檢查身孑,你瞧瞧,你娘現在可完全變成了富貴人家的樣子了。”婦人滿是豔羨地說道。
寒菱聽了這才朝娘身上瞧去,果然娘全身衣著光鮮,全是上等的綾羅錦鍛,整個人也神清氣爽,正胃口大開地吃著各種美食,臉上有一種從未見過的幸福。
“你來此照顧我娘有多久了?”寒菱沉吟著問那婦人道。
“快三個月了。”婦人略一思索答道。
三個月?這麼說銀若宸在把自己送去草原前就已派人來伺侯娘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做?隻是因為答應了自己嗎?苗青陽說銀若宸派了高手過來保護娘,難道就是這個婦人,可這婦人看上去並不像個會武功的人呀!
寒菱捉摸不透銀若宸的心思,但看到娘目前的狀況,還是滿意地笑了,心裏湧過一絲暖意。
“菱兒,你回來就好了,我的狗兒也回來了,跟你很相配的,長的好俊,又聰明又體貼,正好你們就可以成親了,我也好放心了。”趙香芸眉飛色舞地說道。
寒菱聽得臉色發燙,哎!又是不著邊際的話,直想發笑,苦笑著搖了搖頭,卻聽那個婦人說道:
“姑娘,還真有個年輕公子時常過來看望你娘,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那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氣宇軒昂,儀表不凡,更難得的是對你娘那份誠心,看得我都很感動。”婦人接過話來說道,“還別說,真與你娘長得幾分像呢!”
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寒菱聽得更是驚訝,這櫟陽除了苗青陽之外,她和娘並不認識什麼年輕公子,更別提達官顯貴了!而苗青陽這段時間都在草原陪著自已,隻有一個可能。
“你見過銀王爺嗎?”寒菱沉思著問那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