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柳忽然瘋了般朝著寒菱哭罵道:“踐婢,都是你勾引了我的青陽哥哥,若青陽哥哥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的。”
寒菱一聽當真可笑之極,當即對寒柳怒目而視道:“若不是你去告發,事情能弄到這個地步嗎?沒想到你如此陰狠歹毒。”
“好,好,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太妃娘娘怒聲朝寒菱罵道:“好個不要臉的下踐東西,出了這種事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辯解,搶男人都搶到王府裏來了,真真下踐,也不知道害臊,真是丟盡了王爺和王府的臉。”
楊太妃邊疾言怒罵著,眼角的餘光卻帶著絲得意朝銀若宸瞧去,她倒想看看銀若宸該怎樣來維護他的小跟班。
銀若宸事到如今大概明白了七八分,臉色變得鐵青,滿目陰沉得可怕!
此時苗青陽溫和地朝著寒菱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走過來跪在寒菱身邊,拉著寒菱的手朝楊太妃和銀若宸磕了三個響頭,振振有辭地說道:“啟稟太妃娘娘,王爺,小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與她有婚約在先,帶她離開王府不能算私奔,至於小草的賣身契,還請太妃娘娘和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小草,屬下會替她贖身的,請太妃娘娘和王爺成全我們,在下將感激不盡。”說完凜然大義地跪著。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靜寂。
銀若宸隻覺頭“哄”地一響,眼前一陣發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微微顫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日竟會上演這麼一出戲碼,他的得力助將與跟他形影不離,一心想要庇護的身邊人竟雙雙背叛了他,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言不慚,全然不顧他的感受。
可惡的苗青陽竟然還言之鑿鑿地說小草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如此斯文掃地,他堂堂王爺的臉麵何在?讓他情何以堪!
當下隻覺胸悶氣短,運氣穩了穩神,方才鎮定下來!
“太妃娘娘,王爺,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家父乃苗家班班主苗青書,王爺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探,屬下與小草幾年前就有婚約了,求太妃娘娘,王爺高抬貴手成全屬下和小草。”苗青陽久久未聽到銀若宸的回話,心中忐忑不安,深恐他不信,隻得把家父也搬了出來。
“夠了。”銀若宸穩住了神,厲聲喝道:“好你個苗青陽,身在軍營,竟違反軍規,私自出逃,光這一點就已夠要了你的命,虧你還有何顏麵來要求本王?”說完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厲聲吩咐道:“來人,把苗青陽和小草關押在地牢,聽侯本王的處置。”
說完不再看他們一眼,鐵青著臉,毅然轉身離去。
楊太妃麵露得意之色,冷眼瞧著幾個親兵上前押住苗青陽和寒菱帶往地牢去了。
陰冷黑暗的地牢,冷冰冰的刑具,黴味撲鼻,老鼠和蟑螂亂竄,寒菱蜷縮在地牢裏,銀若宸那鐵青的臉和絕望冰冷的眼神不斷地在她麵前晃動著,他一定恨透自己了,曾記得他說過最憎恨的就是背叛,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身邊的一隻狗也不可以,而她呢,隻能算是他身邊的一隻有生命的布娃娃而已吧,可她卻背叛了他!他一定恨不得把自己淩遲了吧!
寒菱無力地低著頭,不知道苗青陽怎麼樣了,想到是自己拖累了他,心中愧疚不已!那日真的不應該答應他的,就算是忍也要忍完這一年再說吧,更何況並不見得會要忍呢!
可現在呢,或許就要死在這地牢裏了,這裏奇寒無比,不用用刑,隻要呆上二個晚上準會玩完,寒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銀若宸站在書房裏,不管怎樣運氣寫字,就是定不下心來,早上發生的事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苗青陽拉著寒菱的手向他乞求的畫麵深深地刺痛了他,沒想到自己對她那麼好,一心想要維護她,想要逗她開心,她竟然會時刻想著逃離自己的身邊。
她什麼時候成為苗青陽的未過門的妻子了?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腦海中回想起那日在軍營內,她站在自己身邊磨墨,魂不守舍的樣子,原來如此,隻是自己愚鈍全然不知道罷了,這樣一個醜女,不知好歹,屢次瞞著自己,在自己身邊虛以委蛇,巴結奉承,隻不過是在玩弄自己,故意討好欺騙自己罷了,真讓他顏麵盡失,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拿她當作寶般嗬護著,想想真是奇恥大辱,當他是什麼?
想到這兒,越發怒不可歇,狠狠地摔掉毛筆,雙手猛地橫掃桌麵,“嘩”的一下紙墨全部跌落下來,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