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呢?你怎麼會一個人呆在這兒?”苗青陽放開寒柳,跳下馬來,扶起寒菱,溫和地問道。
“那個混蛋把我丟在這裏,獨自跑了,說是要把我喂狼,他壞心眼,青陽哥哥,快救救我吧。”寒菱眨著淚眼說道。
寒柳的臉上籠起一層寒霜,朝著寒菱怒喝道:
“踐婢,竟敢叫青陽哥哥,青陽哥哥是你叫的嗎?真不要臉,勾引了王爺,還要來勾引我的青陽哥哥,也不看看你那長相。”
寒菱此時害怕,不想獨自呆在這陰森森的森林,便不想理她,隻是傻傻地站著抹眼淚。
“寒柳,不許這樣說她。”苗青陽聽到寒柳的斥責,劍眉緊鎖,忍無可忍,大聲朝寒柳喝道。
寒柳愣了下,自記憶起,青陽哥哥都沒有這樣對他疾言厲色過,而今日卻為了一個醜女這樣無視她,還大聲怒斥她,當即忍受不了,眼圈一紅,委屈地望著苗青陽,指著寒菱,不甘地說道:”青陽哥哥,為了一個這樣的醜女就來罵我嗎?我究竟在你心裏算什麼?“
”醜女又怎麼樣?醜丫頭也是人,你就能隨便汙辱她嗎?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苗青陽沉下臉來朝寒柳說道。
寒柳驚得嘴都合不攏來,麵色一下變得慘白。
沒錯,變了,她的青陽哥哥真的變了,不再對她唯命是從,不再對她悉心嗬護了,甚至為了這樣一個醜陋的,不相幹的丫頭而來訓斥自己,當下眼淚如決堤般流滿了臉頰,眼神哀怨淒楚地望著苗青陽說不出話來。
苗青陽並沒有安慰她,而是朝寒菱溫和地問道:”你得罪了王爺嗎?王爺為啥會把你丟在這裏,沒理由呀,王爺,他,應該不會對一個弱女子如此狠心吧。“
寒菱見苗青陽質疑,隻得把一路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後,懊惱地說道:”青陽哥哥,就這樣,他就把我丟在了這裏,自己走了,說要讓我喂狼。”
苗青陽認真聽完後,莞爾一笑,溫言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心善,傻丫頭,放心吧,王爺不會丟下你的。”
“不,青陽哥哥,他已經丟下我了。”寒菱著急地說道,如若青陽哥哥也不相信她,不願帶她離開,她唯有被狼吃了,想到這兒,恨恨地朝苗青陽說道:\"青陽哥哥,別看他是個王爺,可他小心眼,壞心腸,滿肚子壞水,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青陽哥哥,求求你,帶我出去吧。“
苗青陽聽著聽著,忽然望著後麵隻笑不語。
寒菱覺得不對勁,忙順著苗青陽的眼光望去,隻見銀若宸正騎在高頭大馬上,馬背上馱著一隻白虎,瞪著雙眼盯著她,正在認真傾聽著她數落他的壞話。
一定是嚇糊塗了,連銀若宸騎馬返回都沒有聽到,寒菱隻覺頭轟地一響,難堪不已。原來這家夥獨自打虎去了,還真的隻是玩玩她,故意讓她虛驚一場。
猛然記起,玩這些名堂那可是他最拿手的了。
“王爺,您竟然打了一隻白虎,屬下佩服。”苗青陽由衷地讚歎道,說完嗬嗬一笑道:”王爺,您來了,那屬下先行一步了。“說完朝寒菱擠了擠眼,意思是叫她”小心點,討好王爺。“,爾後翻身上馬,擁著寒柳朝樹林深處走了。
寒菱這下糗大了,隻好厚著臉皮朝他一笑,局促不安地站著。
”你好大膽子,竟敢在本王的下屬麵前說本王的壞話,你可知道該當何罪嗎?“銀若宸陰著臉朝她問道。
寒菱低頭不吱聲,用腳在地上劃著圈圈,裝作沒聽見。
銀若宸摸了摸下巴,嘴角微揚。
“駕”,猛地大喝一聲,雙腿一踢馬肚子,伸手朝寒菱一拎,寒菱像隻小雞般被他拎了起來,塞到了他懷裏。
寒菱立馬又覺得天地都翻過來了,胃裏麵攪動得厲害,一口氣嗆不過來,紅著臉猛烈地咳嗽起來了!
禽獸!又來玩我!寒菱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摘了他的心,喝了他的血!
銀若宸毫爽的大笑了起來,俯身在他耳邊問道:“你說,在你心中本王隻是那樣的人嗎?”
寒菱哪敢答話。
銀若宸又大笑幾聲,連聲吆喝著,吹了幾聲口哨,很快就聽到一陣馬啼聲。
馬走出了林子,來到了一塊空曠的草地上,許多精兵從樹林裏四麵八方圍了過來,每個人都興趣高昂,馬匹上馱滿了豐厚的獵物。
“那邊樹林有幾隻尋鹿,你們去圍捕,若圍捕不到,罰。”銀若宸朝他們大聲命令道。
“遵命,王爺。”將士們齊聲呦喝道,叫聲震耳欲聾,林中的野鳥被驚得四處飛散。
一陣奇妙悠揚的笛聲從樹林裏傳了出來,那笛聲悠揚頓挫,錯落起伏有致,聽入耳中卻是悅耳至極。
眾將士一下寂然無聲,全都傾耳細聽。
突然間,隻見漆黑的森林中、湧出一片片黑色的巨浪,那巨浪夾雜著陣陣的嗡嗡之聲,在笛聲的驅役下,直從四麵八方向草地上的人馬身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