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縮著脖子,垂著頭,躡手躡腳地走到銀王爺麵前,哭喪著臉用萬分哀痛的聲音說道:“王爺,奴婢罪該萬死,求王爺把奴婢打發走吧!”
銀若宸緩緩抬眼凝視著她,問道:“你家在哪裏?”
寒菱呆了呆,小聲說道:“回王爺,奴婢沒有家,隻有一個娘,四處流浪。”
銀若宸盯著她的臉半晌,似乎想找到些什麼想要的東西,半晌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做本王的跟班要懂些什麼?”銀若宸恢複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帶著絲散漫的笑意問道。
寒菱略一思索,立馬答道:“回王爺,王爺坐著,奴婢站著;王爺吃著,奴婢看著;王爺睡著,奴婢守著;王爺高興,奴婢笑著;王爺悲痛,奴婢傷心……,總之奴婢的眼裏,嘴裏,心裏隻能有王爺一個人。”
“嗯!嘴巴挺會說的。”銀若宸滿意地笑出了聲,斜靠在太師椅上反問道:“你真這麼想的?”
“當然。”
“可本王怎麼覺得你並不情願做本王的跟班呢!”銀若宸說到這兒直起了腰身湊過來看著寒菱,眼裏閃過一絲陰冷:“不要以為你想什麼,本王不知道,本王心裏清楚著呢!”
寒菱一愣,這,他也能看出來?
“你聽著,以後好好呆在本王身邊,別想些沒用的,本王的手段想必你也聽說過了吧?不管是誰,若想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玩花招,那就太自不量力了。”
“是,王爺,奴婢從不敢在老虎頭上摸須,這個奴婢一定謹記在心。”寒菱笑比哭還難看地應道。
“你知道本王的跟班是什麼嗎?”銀若宸歪著頭看著她帶著絲霸道地問道。
寒菱茫茫然搖了搖頭,這跟班是個什麼?當然是個奴婢嘛,難不成還是個主子不成?
“記住,既做了本王的跟班,那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你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本王的了,無論是你還是你以後找的男人都是屬於本王的,包括以後你跟你男人生的娃,也都是屬於本王的,知道麼?”
寒菱睜大了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王爺,這個……奴婢不明白,奴婢隻簽了一年活期,這一年內奴婢恐怕找不了男人也生不了娃,請王爺恕罪。”寒菱怯怯地說道。
銀若宸一愣,站起來陰著臉道:“你敢跟本王頂嘴?本王的話就是命令,本王說怎樣就怎樣,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本王身邊,做好本王的小跟班,走。”
說完負手朝外麵走去。
寒菱疾忙跟在後麵,
“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王爺,要不要奴婢拿大氅?”
“王爺,要不要奴婢拿點銀子?”
“王爺,要不要奴婢叫輛馬車?”
……
銀若宸猛地站住。
“閉嘴!”
“王爺……”
“再羅嗦,把你砍了喂狗。”
“是,遵命。”
寒菱立馬畢恭畢敬地垂首站著,不敢吭聲。
“來人。”
“在。”馮公公連忙走了過來,滿臉堆笑道:“王爺,有事請吩咐。”
“備一輛馬車,另外。”銀若宸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寒菱吩咐道:“讓秋雨把小黑提來,交給她提著,以後這小黑就歸她管了。”
不大會兒,秋雨提著小黑款款走來,朝王爺嫵媚地一笑,福了福身,請了安,把鳥籠遞給了寒菱,不忘吩咐道:“好生看著,記得一個時辰喂些食,平時多放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