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糖柒都死蠢著,死蠢的令人發笑,幾度還徊,不知道真真假假。
“糖柒,你又在幹嘛?”可清踏著淑女的步子一搖一晃的過來,糖柒連忙把剛抓到的小螃蟹藏在後麵,死命的搖頭,天生好聽的嗓音,微微沉稍帶點磁性
“可清,大中午的你跑到這裏來幹嘛?小心曬傷了"他們夫妻倆在人前一個稱呼,人後一個稱呼,這也是糖柒磨著讓可清改的,開始可清不想改的,但是糖柒賴著臉皮讓可清改的,因為糖柒覺得這樣好聽。
“糖柒,你又來抓小螃蟹了?跟你說小螃蟹會咬人,你又不信!!!”可清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身後的小螃蟹,肥嘟嘟的,一下就把可清萌得不知東西了,決定救小螃蟹於水火,這個水火就是指糖柒。
糖柒笑得天見我憐的,就是不放手,繼續跟可清僵持:“清清,我們今晚蒸小螃蟹吃吧,我剛剛抓到的,你看,很有肉是不是?!”一想到今晚的菜是小螃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死糖柒,就知道吃,也不看看我特意穿的新裝和新做的首飾,等下有的讓你難過的,哼。麵目扭曲了一下,然後又正了正臉色,變回剛才的淑女樣,音色不再歡快,反而有些暗啞,仿佛在說一些哀悼的言語“糖柒,齊倘回來了。”
糖柒怔了怔,然後又露出傾城傾人樣,聲音在溫沂安靜的河邊飄蕩著,似風如雨,“哦”可清被風迷了眼,淚眼婆娑,眼淚嘩啦嘩啦的掉時,還在想,糖柒真是一如從前的好看,齊倘,你是個賤人,徹頭徹尾的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糖柒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糖柒看著可清哭得稀裏嘩啦的,慌了神,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手足無措,隻能不停的說“可清,你別哭啦,我,,我把小螃蟹放生啦,你別哭啦,真的,我放生了,別哭啦。”在糖柒哄小孩般哄著的時候,可清不知道為什麼笑了,笑得好開心,瞬間從淑女變身為女王,拍著糖柒的頭對糖柒說“以後,可以欺負你的人隻有我一個,誰也不能欺負你,懂嗎?糖柒是懂非懂的點點頭。
然後,他們牽著手從河邊走回家,當中不時摻雜著可清罵糖柒死蠢、笨蛋、混蛋、笨死了等字眼,令行人矚目,不出意外,他們絕對是第二天八卦的中心。。。。他們有意無意的忘記了齊倘回來的事實,事實上他們也真的忘了,他們歡樂的吃晚飯,吃宵夜,吃早餐,然後,齊倘出現了。
當然齊倘不是一個人上門的,結伴而行的是他的美嬌娘---李舒。當他們出現在糖柒家門前時,恰好,李樹上的李子結果了,所以糖柒和可清打算把李子摘下來,剛結果的李子青澀可口,糖柒最喜歡這樣的李子了,當然,這種味道隻有糖柒喜歡,可清怕酸。這種像小孩般的口味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糖柒聞著酸酸的味道簡直歡喜極了,迫不及待洗淨,灑鹽,攪拌,然後拈起一顆放在嘴裏,恩,好好吃。
齊倘他們一眾來到時,就剛好看到糖柒把李子放在嘴裏,享受的閉起眼那一幕,頓時,幾人歡喜,幾人愁。
愁得人自然是李舒。李舒,人稱舒小姐,自小嬌養,雖天生溫婉,也耐不得父母的嬌慣,身上總帶著幾分小姐的氣韻及常人沒有的自視一高,自從嫁給齊倘後就收斂起這些俗稱的小姐脾氣,一直以為就算是兩個從沒有接觸的人結婚,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就會喜歡上對方。終於知道相敬如賓的原因及意義了,終於知道不是自己做得不好,隻是自己不明白他的心。這時的她完全成了一個木偶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齊倘歡喜得幾乎落淚,他鄉寂寞的滋味幾乎每個離鄉背井的都能嚐到,他也不例外,孤獨的時候總是在想糖柒在做什麼,想著他會懶散的躺在椅子裏眯著眼像隻貓一樣曬著黃昏幾近的太陽,那時的太陽不冷不熱,應該特別舒服。現在看到糖柒依舊如稚童般作為,他就放心了,也讓自己暗自死心。
愁得不止李舒,還有可清,可清不是李舒,從頭到尾都不是李舒。她不想糖柒不快樂,一點點都不可以,隻要糖柒喜歡的,她就討厭不起來,包括齊倘。可清一點也不想齊倘回來,因為,如果齊倘不回來,即使糖柒再喜歡他,糖柒也會忽視心裏的感覺,無知無覺的活著,然後他們各安天命。
但是,現在齊倘回來了,他們之間的平衡關係打破了。是的,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