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有些驚訝，他修習的是刺客，本來就是隱蔽性極強的存在，再加上修為的提高，他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果然我的猜想都是正確的，你拿著整個府邸的性命換了你能力的提升？”五小姐沒有半點迂回，“現在立刻馬上告訴我。”
他終於顯出身形，卻隻是冷笑道：“是啊，這些事情是我做的沒錯，但是府邸中的那些人，他們算人嗎？家主連自己的孩子都送出去！他們不配做人！不配！”
正當他說的起勁之時，她卻是站起，眸中淚光閃動，猛然指向梳妝台的一排手帕：“好，按你說的，那她們呢？她們不過府中的丫鬟，她們做錯什麼了？你的經曆是值得同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丫鬟站出來麵對她們的也隻是死亡，而對你的結果卻是無濟於事呢？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生活際遇呢？”
“那又如何？與我何幹？”他同樣厲聲說道，“這些丫鬟仆役，你敢說她們沒有奚落過我？你敢說嗎？”
她的眼睛看向那些手帕，低聲說道：“當然與你有關，當然沒有奚落過你，而是同情，幫助過你。”也不理他的錯愕，指尖輕拂過第一個手帕，“小辛她是少有的人才，生為女流居然坐上了內部總管的位置。對於你們的際遇多有安排，要不然你以為家主那樣的人，會讓你們衣食無憂？這都是她冒著風險安排的。”
他的手有些顫抖，這才想起來自己那麼不起眼，一般都是家中被欺負的對象。也沒有像別人家的庶子一般不受待見，衣服食物都是最差的，根本就是不如仆役的生活。而他則不是，雖每餐不是山珍海味，但是家常小菜，從不間斷。
轉眼間，她便轉向第二個手帕：“還有這個姑娘，在你母親被殺死後。這個姑娘於心不忍，把自己壓箱底的首飾拿出來變賣了，抵押到了典當行，為你的娘親送了葬。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找機會告訴你地址在哪裏，她便死了。”
她的餘光瞥過他，看見他的利刃已經從手中脫落。
“你……你……我不信！我不信，你……”雖是這樣，他還是說道，“求求你，別再說下去了！我不想聽！”他也想起自己始終沒有看見娘親的屍體，自己還一直以為是被胡亂拋屍在了亂葬崗，沒想到一個他從不在意的丫鬟這樣做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在揭示他做錯了！他不該這樣！
可是她並沒有停步，繼續，到下一個時，終於再也無法忍耐，直接哭出了聲，抽泣地說道：“這是我的四姐，也是唯一當時沒有到場的人！她完全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四姐姐，她向父親求了情！為你求情！”這句話說完，五小姐的身形有著顫抖，眸子中淚光閃閃，“父親被四姐姐說的羞憤相加，終是惱羞成怒起來，不僅依舊沒有改變主意，而且我的姐姐她，她卻因為這個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從此要淪為家族聯姻的工具。明明，明明還有一個月，她就要光彩出嫁，嫁給她夢寐以求的良人。可是為什麼會出現你！為什麼！”
五小姐的質問，立刻讓他慌了心神。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出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