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內不得離開半步?!這與囚禁自己有何差別?齊索咬牙切齒的望著扣住自己的玉郎,這卑鄙的家夥三番四次的欺騙自己!
“……”
玉郎麵無表情的押著齊索,等著關禦瓊將檄文念完,王奎封走到玉郎身邊,將齊索從他手中換了過來。
“辛苦你了,白鴿好像已經回薛太後身邊了,你速去接薛太後回來吧。”
王奎封押著齊索扣上了刑部的手鏈,原本站在大殿外的幾名‘十六衛’走了下來,拔出佩刀,齊刷刷的架在齊索的脖子上。
“我這就去。”
玉郎不敢去看齊索憤怒的眼神,他知道,小王爺此時肯定是想扒了自己的皮。
“可惡!”
被潘勇製服的苗五也憤怒的望著他,這個男人果真是隻披著羊皮的狼!要咬人之時,防不勝防!
玉郎從側門回到內宮,他不想從南正門出去,那裏還有齊索的齊禦部下,他到了西大門時拿出王奎封給他的令牌,守門的將士給他打開了宮門。
大殿外,齊禦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驚恐的望著校場上還在對峙的兩軍將士和滿地的屍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人,而且是怎麼多死人。
“皇兄!是你降罪於我的!還是這老不死的逼迫你的!”
齊索被‘十六衛’圍在中間,他別過腦袋,大聲喝問齊禦。
“大膽!你現在已是階下囚,怎能對皇上如此無禮呢?”
關禦瓊雖年事已高,但人油滑的很,他走到齊索麵前指著這年輕人:“你無視先皇懲戒,帶兵闖入長安,又想攻入皇宮,其罪還需皇上親降?我看,都無需大理寺監審查了……你認不認罪?”
“……關大人,你好像管的有些寬了吧?你隻不過是大司馬兵部尚書!整個朝廷能定我罪的,隻有大理寺監,以及當今聖上!”
齊索沒有正眼瞧上關禦瓊一眼,而是繼續望著如受驚雉雞般蜷縮身子走下階梯的齊禦!這位皇兄看樣子是被關家給嚇怕了。
“我……我……這……”
齊禦走了下來,他先望了眼校場上的人群,當看見那些明晃晃的刀上還留有鮮紅的血跡,他便立馬收回了雙眼,擔驚受怕的模樣,讓校場上注意到他的士兵將領們懷疑,這是不是當今聖上,怎麼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似的。
“好啦!你的大軍突然攻入皇宮,讓聖上有些受驚咯,王尚書啊,你就將小王爺暫且關在刑部衙役裏吧!”
大理寺監還在重建當中,如今長安城裏也隻有刑部的衙役牢房適合關押齊索。
“沒問題。”
王奎封點點頭,但此時,這些個兩湖將士們還該如何處置?身為兵部尚書的關禦瓊當然最有發言權。他摟著齊禦的肩膀走下階梯來到校場之上,指著前頭的士兵們。
“今日乃是聖上巡查將士們的日子!”
“是……沒錯!朕看見各位將軍和將士們如此英勇……深感‘太周’安定!”
這關禦瓊著實厲害,到這個時候了,兩軍廝殺差不多也死了近千人,居然還想著賣人情給這些湖北湖南的將領們。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接受這人情,因為……這是聖上開的恩!
“啟稟聖上!紅向童領兵即可回長江駐守!”領頭的紅將軍將佩劍插回腰間,走到兩軍陣前,對著齊禦跪膝拱拳,做戲嘛,當然要做全套。這紅向童也不是傻子,若此時還想著扳倒關家,那他們可就真成了叛逆之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