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群人便叫嚷著衝進酒樓,個個手裏拎著棍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店內的服務員見狀紛紛往後廚跑去,柳思思也被這陣勢給嚇的花容失色,一臉呆愣的站在櫃台,甚至忘記了逃離。
“嘖嘖……人可真不少啊!”王鐵棍一手摩挲著下巴,撇嘴道。
“是啊!混元幫看來還有點勢力,兩個時糾結了百十號人。”胡謙宇認同般點了點頭。
“看來是場惡戰啊!”程子墨微微皺眉,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
聞言,王鐵棍微微一笑,將杯中酒飲盡,遂即笑眯眯的看著窗外正在不斷下車進入酒樓的人群,一臉深意的道:“惡戰?這可不一定。”
話間,衝進來的幾個混混已經看到王鐵棍三人,其中一個正是之前陪著錢五一起來的弟。
“老大,就是他們三個!就是他們將五哥打成那樣的。”弟指著王鐵棍三人喊道。
“哦?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打我錢餘的兒子!”人群後響起一記淡淡的聲音,遂即弟們紛紛散開,讓出一條道路來。
一個同樣綁著辮子,頭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進來,花邊眼鏡後是一雙陰毒的眼睛,一身對襟衣服看上去倒像是文藝工作者,可偏偏這樣的人是混元幫的老大。
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真如此,這父子倆長的還真像,錢五也是這般型,隻不過穿的衣服稍微更潮一些,真要穿一樣的衣服,恐怕都分不出來了。
順著弟指引的方向看去,錢餘看到了依舊坐在那裏的王鐵棍三人,其中兩人氣勢凶猛,一看就不是善茬,而另一個瘦削的男人卻十分平靜,好似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到來。
而偏偏這個一臉淡然的男人牢牢吸引住錢餘的目光,行走江湖多年,錢餘看人眼光還是很準的,雖然另外兩個男人看上去很勇猛,可他知道這個瘦削的男人才是三人的中心。
本來還抱著輕視之心,可此刻見到三人後,錢餘收起了輕視,他踱步走到王鐵棍這桌近前,笑眯眯的道:“三位兄弟,是你們打了我兒子?”
“準確來我是我打了那個渣渣。”王鐵棍一邊給三人倒酒一邊雲淡風輕的笑道,仿佛在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兒一般。
聞言,錢餘眉頭緊皺看向王鐵棍,光是憑他的這句話,錢餘便知道這個瘦削的男人果真不簡單,明明知道他們是混元幫的人,明明知道他帶來多少弟,明明知道他錢餘是誰,可這個男人卻依舊一臉輕鬆毫不在乎的模樣,完全沒把錢餘和混元幫放在眼裏。
“你是誰?”錢餘神色陰沉的問道。
“王鐵棍!”王鐵棍也不隱瞞,徑直出自己的名字。
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錢餘頓時愣住了,王鐵棍這三個字是多麼的熟悉,就在前幾混元幫一個頭目剛被一個叫王鐵棍的給打殘,錢餘記性非常好,王鐵棍的名字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隻是沒想到今會再次碰見這個人,錢餘不禁心有戚戚,上次陳子衝帶去的人可不少,還不是照樣被王鐵棍給打的潰不成軍?
如今看人家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肯定是不懼你這麼多人,錢餘心裏不禁盤算開來。
“前幾是你打傷我的人?”錢餘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叫陳子衝的是吧?他非要找揍,我隻好成全他了。”王鐵棍淡淡的笑了笑,隨後看了看錢餘身後的那些弟,道:“怎麼?錢老大帶著這麼多人是想示威麼?”
“你打傷我兒子,這事兒兄弟們可都看見了,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還怎麼在混元幫服眾呢?”錢餘沉聲道。
“你想要什麼交代?”王鐵棍笑眯眯的看著錢餘,心中對此人不禁另眼相看。
原本以為父子倆會是一個德行,沒想到錢餘比錢五可狡猾多了,光是看錢餘的眼神就知道,這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混幫派的脾氣都會暴躁,而錢餘卻不是,打他兒子的人就在眼前,錢餘卻可以沉住氣,話不卑不亢,甚至還想占據道德高峰,讓王鐵棍覺得理虧。
隻可惜錢餘遇上的是王鐵棍,兩隻狐狸湊到一起,場麵頓時顯得有些詭異。
“你的兩個兄弟我可以不為難他們,但是你必須跟我走。”錢餘冷冷的道。
“去哪兒?”王鐵棍微微一愣,疑惑的問道。
“去我們混元幫。”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這是把王鐵棍直接給架了起來,先是讓王鐵棍覺得理虧,再用他的兄弟做威脅,如果是個心有正義的人,肯定不想連累自己的兄弟,勢必要跟錢餘走一趟,如果不去那這一戰在所難免,可也會讓王鐵棍跟他的兩個兄弟心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