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辰空嘴唇微動喃喃道,目光盯著那模糊的女人大驚,已將迷失的心智不知為何被硬生生拉回許多,雙眸中已不再是漆黑一片,可看見一絲瞳孔。
這道模糊的女人赫然便是辰空的娘,雖然辰空的記憶中隻有那一道畫麵,但哪怕是一道背影,一縷衣角,一根手指辰空也認得,這畫麵辰空何止想起千萬遍。何止思念千萬遍。
辰空想去抱住她的娘親,他用盡全身氣力,想努力去看此看清娘親的麵龐,可無論他怎樣去看,無論他怎樣跑始終觸不到他的母親看不清她的容貌。
“阿”辰空神色慘淡,神智被那股魔氣再度侵染,辰空眼中又回複到黢黑一片。
穆戰暗歎一聲,身影四周赫然出現五把金光逼人的短劍,威武莊嚴,霎時間照亮了整片竹林。五把冒著金芒的短劍轟鳴四起,劍氣衝天,旋即刺向辰空。
“硄”短劍停在辰空眼前,不知被何物阻擋。穆戰一聲輕咦,一道身影隨即幻化在辰空身邊,穿著碩大的黑色袍子將身子遮蓋完,看不清麵容。
就在黑衣人已出現,仿佛整片空間都冰冷了下,使人冷不禁的打個哆嗦,全身沒有一絲氣息,可就連血紅的霧氣都仿佛懼怕一般自行擴散開,黑帽一直遮掩到下顎,穆戰有些冷峻的盯著這橫空出現的黑袍人,感覺不到絲毫生機。
黑袍人與穆戰便這般隔棺相對,突然,黑袍人轉頭偏下,頭對著那口木棺,似乎是在看,沒有其餘任何動作,木棺竟厲害的顫抖起來,仿佛非常恐懼一般,很快的,不甘的嘶吼聲從棺內傳出“就算你將我滅殺,你們靈界依舊逃不過,逃不過!嘎嘎嘎”緊接著聲音消失,棺內一股黑煙從木棺中冒出,劇烈的顫動也緩緩停下。
穆戰望著這一切雙拳緊握,就在欲將開口時,那黑袍人緩緩的伸出雙手,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如玉扇般晶瑩剔透,慢慢的將蓋在頭上的黑帽放了下來。
當黑袍人將帽著徹底放下時,穆戰臉色瞬間大變,眼中抹過太多難以言喻畫麵,這個堅若磐石的男人,眼中竟溢淚水,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雙腿竟然朝著那黑袍人跪拜下去。
黑袍人的臉上有著一眼望去就讓人驚愕地黑斑,整整遍布半張臉龐,黑斑似桂花的黴斑,卻如同生生烙印上一般。眼內竟然白花花一片,似沒有瞳孔隻有慘淡眼白。
“白聖”穆戰口中帶著哽咽僅僅吐出兩字便再也說不出話語,眼神中洋溢著似長輩似親人般的情,穆戰說完更是一下癱在地上。
黑袍人並未言語,手上輕輕向上一揮,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穆戰托浮站立起,目光似在疑惑又似回憶。旋即一股嘶啞的聲響空響在竹林間,如磨刀一般,聲音很小卻讓人當頭一震“當年一戰太過慘烈,至今我蘇醒不久,記憶仍有所殘缺。穆戰,有些東西該放下了!”淡淡瞧了一眼木棺又轉向穆戰。“當年一戰都太快太過詭異,如今我心中已有眉目。”白聖話語間氣勢淩厲,雙眸中絲能射出劍芒,大地都跟著輕顫了一般。穆戰呆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愣住。不知在回想什麼。
“老朋友,不出來一見嗎?”黑袍人目光緩緩轉向辰空身上。
辰空身前緩緩浮現一個幼小的身影,這道身影赫然便是冥靈。“白瞎子,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僅短短的一句,卻包含了太多,冥靈抬起頭望滿臉黑斑的白瞎子。“老頭他....”冥靈眼光黯淡下來,話語到一半卻再也說不出口。
“他變了!”這句話很沉重,從白聖口中脫出如百萬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變了?!難道...”冥靈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眼中戾氣很重很重,它強忍住淚水的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