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前輩,我的腳傷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少說也要月餘,若是想康複的好些,這幾日盡量不要走動。”東方淵這才坐下來,一手拿過茶水,興許是硬於他們兩人在屋子裏麵。
“月餘?”陸左晴緊鎖著眉頭,她隻有五日,必須去一次涼西才行,多年未去拜祭,這也是他們兩人單獨出去的唯一一次機會了,陸左晴滿臉的擔憂,又開口尋問道:“那倘若是近日要出去走動,可會影響到我的腳傷?”
“會受到影響,怎麼了?”東方淵好奇一問。
“明日我們要去涼西,拜祭嶽父嶽母,左晴,等你腳傷好了以後再去好嗎,若是再傷到腳,也許以後會留下什麼。”鳳舒瀲急切的勸說道,東方淵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擔憂,回眸再看向陸左晴,無奈的歎了口氣。
“舒瀲,就去一次,一次就好,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回去了。”若是再不去,隻怕此生再也機會帶你去見他們了,這句話陸左晴沒有說出口,眸底閃過一抹傷痛,乞求著鳳舒瀲。
五天,隻有五天的時間,甚至連五天都不到。
“舒瀲,我們很快就回來,五天之內回來好不好?回來之後我一定好好養傷。”陸左晴片刻都等不下去了,“我們現在出發,五天之內回來好不好?”陸左晴焦急的從座椅上麵下來,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在地。
“當心!你別急,好!我帶你去。”鳳舒瀲將她安放好,並答應一定帶她回去,繼而看向東方淵,開口尋問道:“師父,可有其他傷藥,能護好她的腳傷?”
“這個拿著,去了之後,在路上同樣一日四次,可護她幾日,但五日之內一定要回來,好好休養。”東方淵早已料到似的,將那放置在床頭的盒子裏麵的翡翠瓶子交給了鳳舒瀲,還一邊對著陸左晴叮囑道:“這一路走,莫要多走動。我倒是希望你還是不要去,等腳傷養好些了再去。”
“謝東方前輩賜藥,左晴一定謹記。”陸左晴未去提及不去之事。
“師父,我先帶左晴回房休息,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再與爹娘說這件事情。”說罷,便抱起了陸左晴,東方淵點了點頭,鳳舒瀲便抱著陸左晴走出了房門,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天剛剛黑,所有的人集聚在了前廳用晚膳,今日陸左晴沒有出來,鳳舒瀲也未有一同用膳,而是簡單的拿了幾盤菜,盛了些飯,便準備帶回房間去,在離開之前,他開口對著鳳淩軒說道:“爹,我和左晴商量了下,準備明日去涼西拜祭嶽父嶽母,五日內回來。”
“是該去拜祭,為何不多住幾日?”遙煙絮點頭說好。
“左晴腳傷了,這才沒來與我們一起用膳,我給她端些回去,跟她一起吃,來回怕影響到她的腳傷,這才五日便回來。”鳳舒瀲說罷,便拿上了飯菜,起了身子,繼而說道:“爹娘,我先給左晴送些飯菜。”說罷,他便離開了這個前廳,整個前廳所有的人各懷心事,唯有鳳初汐最為高興。
“腳傷了還要去拜祭。”遙煙絮不禁開口說道,不免有些許的埋怨。
“快些吃,飯菜涼了,可有負了小汐的這番手藝了,孩子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決定便好。”
次日,鳳舒瀲收拾好東西,抱著陸左晴走出了房門,馬車已經在門口備下了,這次去就他們兩人,沒有帶上一個駕馬車的車夫,由鳳舒瀲來駕馬車,所有的人都起了個早,包括鳳初汐,皆在門口送他們兩人離開,馬車越駛越遠,出了城門,不過一日,便到了涼西。
光是到了涼西還不夠,陸家墓穴所在涼西邊建縣裏麵,這趕到邊建縣裏麵少說也花了半日,一路上,陸左晴不肯有絲毫的耽擱,生怕會耽誤了來去的時間,以免誤了回來的取藥的時日,進了縣內,陸左晴便是催促著鳳舒瀲趕去陸家墓穴。
剛走進墓穴,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是一個空蕩蕩的墳墓,陸左晴在鳳舒瀲的攙扶下,靠近那座穴,“左晴,這便是嶽父嶽母的墳?”
“當初爹娘死的時候,沒有留下屍體,便立了衣冠塚。”說這話時陸左晴眼眸浮起了一圈淚,擺上了水果及好酒好菜,點上三柱香,對著那衣冠塚拜了拜,“爹娘,我帶舒瀲來看你們了,我成親了!”說著說著,早已濕潤的眼眶落下了一抹清淚。
“爹,娘,我是舒瀲,是左晴的夫君,爹娘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好左晴。”鳳舒瀲本就是個內斂的人,在這一點上,他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相信天下父母皆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幸福,便在這衣冠塚前,立下了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