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準備一下!”說罷,陸左晴高興的起了身子,卻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一個沒站穩,往前摔了去,僥幸鳳舒瀲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身子,不然明日就算是她想要動身,也未必能夠起得了程。
“小心些!”說罷,鳳舒瀲扶起了她,將她背在了背上,陸左晴紅著臉俯在了他的背上,感覺著他背上的溫暖,“今日便去買些東西回去,家裏可還有其他人?”
“爹娘就我一個孩子,東西去涼西再買也可以,收拾幾件衣裳便好。”陸左晴的嘴角洋溢著笑容。
帶著陸左晴回到了前廳,便去尋了東方淵,東方淵正在屋子裏麵喝著酒,自打沒有了刃攜的下落,他便日日借酒澆愁,遙煙絮總說刃攜不會舍得放他一個人,就這樣離開。刃攜若是真的在周圍看著他,倘若他喝到醉,喝到昏迷不醒,她就一定會出現來看他,每次喝酒東方淵都是抱著這樣想法。
“師父,師父!”剛一進門滿屋子的酒氣,陸左晴卻未掩鼻,而是扶著周邊的東西一步一步的拐了進去,而鳳舒瀲則是快步將屋子裏麵的窗子打開,讓屋子裏麵的酒氣順著外頭的風散去。
“你幹什麼,把窗子關起來……關起來……關起來!”東方淵滿臉的醉意,一手拿著瓶子指責著為他開窗的鳳舒瀲,刺目的光線直射進來,東方淵似有些許的睜開眼來,嘴邊還一直呢喃著:“關起來……快關起來……”
“師父!你喝醉了,你不能再喝了!”
“東方前輩,不能再喝了……我去煮解酒湯。”說罷,陸左晴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了後麵東方淵那聲酸澀的話語,讓她停下了腳步,心也不自覺的跟著痛了起來。
“就是要喝醉……喝醉了刃攜才會出來見我,給我酒,給我酒……醒了刃攜就不會來見我了。”說著說著,東方淵的眼角溢出了眼淚,東方淵從來都是嬉笑著麵對一切,如今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師父,你若是醉了,你怎麼清醒著看刃攜姑姑。”鳳舒瀲亦是為了他而痛心,他是一路看著刃攜如何對待東方淵,又是如何的離開的。
“我清醒著她就不會來……嗬嗬……我要見她,醉了就可以見到她……快給我酒,給我酒,隻有醉了可以見到……她”東方淵話畢,便醉倒在了地上。
“師父!師父!”鳳舒瀲拉過東方淵沉重的身子,將他放置到了床上,為他蓋上了被褥,將他手中的酒瓶奪過,放到了一邊,低聲的說道:“就算是你醉了,刃攜姑姑也不會再出現,何必這般折磨自己呢,若是她想要出現,她會出來見你。”聽著鳳舒瀲說起了這句話,陸左晴下意識的看向他,再過幾日便是她離開了。
“我去煮解酒湯。”陸左晴一拐一拐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一步一步的走向廚房。
“左晴,你腳怎麼了?”霓裳坐輪椅,朝著她靠近。
“霓裳前輩,我的腳扭傷了。”陸左晴甚是生疏的說道,霓裳她接觸的不多,也不知該如何喚她,同是武林中人,便喚作前輩,應算得上是知禮之人。
“莫要喚我前輩,喚我霓裳姑姑,為何不去尋東方淵瞧瞧?”霓裳溫和的笑著,靠近到她的身邊。
“東方前輩他喝醉了,我先去給他做碗解酒湯。”陸左晴尷尬的說道,聽完陸左晴的話,霓裳無奈的搖了搖頭,此事她並非不知,隻是未曾想過他會這樣來對待自己,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耗了刃攜十五年的時日,最後落得她被汙辱,無聲離開。
“罷了,你先去休息,我喚禦晃幫我一起去做解酒湯,腳傷成這樣,莫要再到處亂跑了。”不等陸左晴回絕,霓裳便已經離開了朝著廚房的方向靠近。
看著霓裳離開,陸左晴站在這長廊之上,細想都會鳳初汐的話,不再猶豫,她也不想再等到明日了,便轉身朝著鳳初汐的房間走去。
良久才走到她的房間,敲響了房門。
“進來!”鳳初汐戴上了輕紗,不想讓人看到她此時的臉頰。
“小汐,我……你的臉怎麼了?”陸左晴剛想要說自己答應這件事情的時候,抬頭看去,鳳初汐一臉的輕紗,便緊張了起來,女子皆視臉如命,若是傷了臉,定比要了她的命還要來得難受。
“我的臉沒事,你這麼快就想清楚了?”鳳初汐挑眉問道,並不在意她提到自己的臉,她要的隻是一個她滿意的回答。
“是,我想清楚了,隻要能保住孩子,我什麼都可以做,這五日勞你為我配製解藥,期間我不會在鳳府,我會和你哥哥一起去涼西,拜祭我的父母,放心!我不會使任何的詭計,你就當是我離開之前成全我最後想要做的事情,當是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