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認識汐兒!”老人家麵上慈祥的衝著秋聖溫和一笑。
“秋聖!”白祁瀾尋著聲音而來,秋聖聞聲回過了身來,而身後的那位老人家在他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亦是從另扇門離開了,白祁瀾快步走了上去,“方才在和誰說話?”
“認識小汐的一個老婆婆!婆婆……”秋聖高興的說道,剛想要轉過身給白祁瀾介紹那位老人家的時候,那老人家已經沒了蹤影,秋聖左右巡視了一番,低聲說道:“方才還在這裏的?她說她認識小汐。”
“罷了,她定是不想見我,可有尋到小汐?”白祁瀾下意識的朝著秋聖的身後看了看,當真是沒有人影,便也無心去關照秋聖口中的那個老人家。
“婆婆說她回了似水。”秋聖絲毫不猶豫的重複著方才那老人家帶給他的消息,尋遍了整個暗夜門,終是一無所獲,興許可能如那老人家所言,回了似水。
“那應是回似水了,方才暗夜門有個婢女喚春兒,她說看到小汐整理行李,準備一下,我們也該回去了!”白祁瀾交待完就轉身離開了,霓裳如今傷了腿,這一路行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白祁瀾得回去帶上她。
直到看到白祁瀾離開,那從躲地是了房間的老人家這才從裏麵出來,秋聖回過身來,便看到老人家停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上麵,一臉的詫異,剛想要開口問的時候,卻被老人家搶先了,“不用奇怪,這是暗夜門,每個房間皆在牆裏麵。”
“婆婆認識小汐?那方才那位白公子,婆婆可認識?”方才剛準備要給白祁瀾引見的,可卻沒有了老人家的身影,如今白祁瀾離開了,老人家又頗為神秘的出現了,興許是不想要見白祁瀾。
“方才有公子?老身方才去房間裏麵拿東西了!未看到呀……”老人家麵上一臉的可惜,似是真的想要見到白祁瀾一般,秋聖未有多心,老人家將手中的一個錦盒遞給了秋聖,“秋聖公子,這錦盒你先留帶,莫要丟了!必要時將它交給汐兒,汐兒知道怎麼做。”秋聖一臉遲疑的接過了錦盒。
“婆婆,何時才是必要的時候?”秋聖將錦盒放進了胸口,如此一來,就是想丟來丟不掉了,秋聖抬眸看向老人家。
“汐兒會向你討要,莫要打開錦盒,護好它。”老人家叮囑道,她甚是放心秋聖,這錦盒交給了秋聖,一定會比放在她的手裏來得更好些,如今她是出不了這個暗夜門了,守在這兒一輩子,未嚐不是件好事。
“晚輩定不負婆婆所望。晚輩告辭。”秋聖收好了錦盒,將老人家的話記在了心裏,從轉角處拐過了彎,老人家這才安心的進了房間,細看著自己這雙已經廢了的雙腿,她亦是想要出去看看,隻是無能為力了。
當秋聖走出暗夜門之際,所有的人都在門外等待著他,“左晴呢?”秋聖掃了一眼,竟未看到陸左晴和鳳舒瀲,卻聲親昵的稱呼讓霓裳不禁皺了皺眉,抬眸看向秋聖,她大致已經清楚為何鳳初汐會離開了,為何他們再次見到鳳初汐時,她卻變得不一樣了,每個女人心中有著名為嫉妒的另一個自己,她定是被嫉妒而惑了心弦。
“左晴身子不適,但隨小瀲先行一步了!”白祁瀾亦是看到了秋聖的那句擔憂,鳳舒瀲同秋聖相識在前,可秋聖隻單尋問了陸左晴,不免讓人有其他聯想,異樣的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而秋聖卻是全然不知一般,恍若無事的走到他們的中間。
“身子不適?可是又毒發了?”聽到那聲身子不適,秋聖一下子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遙煙絮當是替鳳初汐關心陸左晴,在鳳淩軒的眼中看來並非如此,他亦是大致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何會這般的反應,為何心中會有恨了。
“左晴先前毒發,身子有些虛弱,便讓小瀲帶她先回去了!”遙煙絮頗為熱心的解釋道,秋聖這下放下心來。
“快些出發吧,霓裳的腿也受了傷,山間霧水大,濕氣重,對她的腿傷亦是會有影響。”白祁瀾不再看向秋聖,趕忙的催促道,此話倒是不假,這腿傷還是入骨的,雖有草藥護著,卻也免不了被山間的霧水濕氣所影響。
暗夜門的人,白祁瀾並未交代,而東方淵如今失了刃攜,如同失了魂似的,更無心去處理暗夜門,倒不如讓他們自己選擇,來時他們靠著琢磨,靠著探索才尋到了路,甚是艱難,如今他們走了回頭路,一路倒是比來時輕鬆了不少,竹林處本有著些許的機關,白祁瀾先前倒也吩咐了暗夜門的人收了機關,這一路到九亡村甚是通暢,那位做棺材的老人家依舊忙碌著做著棺材,暗夜門被毀,他的親人該是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