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針上早已在迷藥裏麵浸泡過三天三夜,隻要一根便足以讓人沉睡了六個時辰,若是再加幾根,隻怕是幾日也未必醒的了,那些個黑衣女子帶上了人,將所有的人帶回了暗夜門。
分不清黑衣與白天,暗夜門的密室裏麵,所有的人都被分開來關,唯獨東方淵卻是單間的躺在床上好生的照顧著,眼眸微微一睜開,入目甚是優雅的一個房間,東方淵起了身子,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朝著這周圍看了一眼,回想起昨日,明明該是吸了煙霧,按理說該是被關在牢房裏的,為何會這般優待的住在如此別致的房間裏麵。
剛想要下床,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硬是一愣,手僵在了半空中,伸手想要去拿邊上的東西時,碰的一聲,那東西直接落在了地上,興許是外頭守的人聽到了裏麵的聲音,趕忙開了門起來。
“東方公子!”兩個麵撫輕紗的女子,略有些著急,伸手去扶東方淵,卻被東方淵無力的給推開了,“你去把主子喚來!”
“好!”其中一個女子快步朝著外頭走去,東方淵抬眸望去,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門並非如平日裏的門一樣伸手便能推開,而是移開的。
在屋子裏麵的女子眼見著那個女子跑了出去,鬆手放開了東方淵,快步跟了出去,左右瞧了瞧,回了房間,餘光看到了屋頂上,猶豫了片刻,快步走到東方淵的身邊,假意扶起東方淵,卻是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勞東方公子跟奴婢合作。”話音剛落,東方淵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隻是一個陌生人。
“摔在地上!”女子聲音極輕,唯有東方淵能夠聽到,果真東方淵聽聞了她的話,伸手耗了最大了力一般,但亦是如螞蟻一般的小,女子裝作不敢去傷害東方淵的模樣,徹底的撒了手,東方淵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東方公子!”女子驚呼道,蹲下了身去,在上麵看來,應是隻能看到那個女子正小心扶起東方淵才是。
“你要做什麼!”東方淵借著她靠近之際,亦是壓低了聲音尋問道。
“求公子救救晴兒,昨日被抓進來的,她與你們相識。”那女子倒是長話短說,話音剛落,東方淵細細打量著那女子的神情,並非胡說而已,剛想要尋問,卻聽到外頭的腳步聲。
“扶我起來,你家主子來了!”聞聲,那女子小心的將東方淵扶了起來,果真如東方淵所料的那樣,外頭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東方淵的眸子與她對上,隻是覺得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當那個女人走近之際,身邊丫鬟則是硬生生的受了她這一巴掌。
“主子!”女子含淚不敢抬頭,手撫著自己那發熱發燙的臉頰。
“放肆,東方公子的身子也是你可以觸碰的!”若是她未說話,東方淵絕對想不到她是誰,可如今東方淵知曉了,亦是不屑再去瞧她一眼,冷哼的轉過了頭去。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主子饒命!”那女子強忍著淚,拚命的求著饒,東方淵看著甚是不忍,卻明白若是為她求了情,隻會讓她連命丟了,倒不如不開口,沉默著什麼也不說,興許還能保住她這條命。
“把她帶下去,關到囚室裏!沒有本座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那門主冰冷的吩咐道,等到門口的人將她帶下去,那女子淺笑著看了東方淵一眼,便是真的離開,門被關了起來,那暗夜門的門主,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眸光似水的靠近了東方淵。
“你可還記得我?”沉默了許久的房間裏麵,那暗夜門的門主緩步走到東方淵的身邊,如平時裏女子般嬌羞的神情,東方淵自嘲的笑了笑,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會落到她的手裏,雙唇緊閉,什麼話也不說。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本座就拿你沒辦法了!所有的人都在我手裏,包括遙煙絮!”那女人見東方淵不理睬她,亦是本性難掩一般,猙獰著麵容,猖狂的說道,她能抓到他東方淵,想要擒到遙煙絮又有何難。
“你!你到底想怎樣?!”東方淵回過了頭去,怒視著那張麵具下的雙眸,哪怕此時他渾身無力。
“想怎樣?這麼多年來,你可知本座一直在等這一天!本座要和你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