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沒有哥和娘親,小汐才不要當什麼公主!”白汐聽了白瀲的話立馬嚇的改了口,看遙煙絮的模樣,怕是也不想要再進到宮中去了,若是讓她一人獨守在宮中,頂著一個公主的封號,她便十萬個不願意。
“那便不要說什麼皇子公主!”白瀲似已然有些惱怒,倒也不是不體諒白汐尚小,隻是他不知為何極度的厭煩,那宮中的皇子公主。
“娘!”白汐可憐巴巴的看向遙煙絮,遙煙絮若有所思的卻望著白瀲,方才白瀲那般的抵觸,倒是不免讓她想到了一年前,他受辱一事,怕是已然在他心裏造成了傷害。
“莫要再說了!小瀲不必擔心!娘親絕不會再入宮,當是遙貴妃已殪!”這話雖是給白瀲承諾,卻也亦然燃起了鳳淩軒的希望,“便如小瀲所想,平平淡淡過一生,不牽扯上任何的皇宮貴族!”方才燃起的希望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灰燼。
“娘親,小瀲絕無此意!”白瀲驚的跳了起來,若是如他娘親那樣說,豈不是連鳳淩軒一並掃於門外,除非鳳淩軒不再是這皇家的王爺,興許還有可能讓她回心轉意,否則他們就該是一輩子無爹了。
“罷了罷了!再爭執下去又如何呢!絮兒如今是個百姓家的婦人,而你是當朝的王爺,兩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莫要說孩子的姓氏!還是想想,到底是誰想要要了絮兒的命!”東方淵總是他們之中最為清楚的一個,眸光略帶著深意的瞥向了某個角落,隨即釋懷一笑。
“你!罷了,芸憐,你帶王妃去她的房間!”那聲王妃聽著卻著異常的舒心,遙煙絮剛想要口是心非的去計較之際,鳳淩軒卻是轉身離開了這個鳳淳院,看著他落寞離去的背景,遙煙絮心中竟升起了一抹心疼。
“王妃!”芸憐親昵的喚了聲王妃,自是替遙煙絮高興,若非她請旨被休,棄了王妃之位,她不得已將稱呼改成了小姐,如今她再為王妃,她亦是整個府中最為高興不亞於鳳淩軒的人。
“莫要胡說!”遙煙絮故作惱怒的模樣,殊不知她此時嘴角揚起的笑意已然出賣了她,芸憐亦是配合的鄭重的點著頭,“是,是,是!是芸憐亂說了!”
“四年未見,你倒是學會調侃人了!”
“王妃!芸憐領王妃去王妃的房間!”芸憐繼而走在了前麵,而遙煙絮卻是止步不進,她的麵容卻未表現她有任何的猶豫,“王妃!”
“這鳳淳院是姐姐的!還是領我去蘭院吧!”聽完遙煙絮的話音,當即東方淵笑出了聲來,倒是一點都沒有變,那般的愛計較,卻也出賣了她對遙雪苑這個存在的在乎,若非如此又怎麼會計較這個院落曾住過誰。
“可!”
“你家王爺如何吩咐的,不必去理會他!”說罷,不等芸憐領路,遙煙絮便已然走向了鳳淳院的大門,這整個銘王府她有哪裏是沒有去過後,蘭院卻是於她而言最為熟悉的,就算閉著雙眸,她也能摸到蘭院裏麵。
“王妃!”芸憐在後頭大聲的喚道,隨即快步跑了上去,東方淵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白瀲卻打破了東方淵的沉默。
“師傅,那個名喚芸憐的婢女在這王府裏麵做了多久了?”白瀲似在疑心芸憐一般,聽聞他定問,東方淵不禁打量起他來,“師傅不必這樣看我!還請師傅告訴我,芸憐在這王府裏麵做了多久了?”
“這你得去問你的爹爹!為何會這樣問?莫不是為師的乖徒兒看出了什麼?”東方淵不笑反問道。
“芸憐方才看娘親的眼眸沒有那麼幹淨!”白瀲一臉嚴肅的說道,他又怎麼會知道什麼叫幹淨,這已經長大成人,在這奴婢堆裏麵打過滾兒的人,眼眸又怎麼會如孩子一樣的幹淨呢,“她很恨娘親嗎?”
這繼而的一問。倒是提醒了東方淵,眸下一驚,慌忙尋著他們兩人方才離去的路線尋去,白瀲牽上了白汐亦是跟著跑出了鳳淳院,卻不是跟著東方淵去尋他們的娘親,而是去漓院去尋他們的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