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為徒?嗬!這倒是奇了!我有什麼是可以上你來學的?佯裝女人嫵媚,還是終日沉醉酒色?”東方淵考量著白瀲,倒也是個不錯的苗子,隻是這苗子太過於倔強,若是認定的事情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東方叔叔英明神武,能教白瀲不止這些而已!東方叔叔教什麼,白瀲便學什麼!”白瀲便是打定了主意,今日拜不成師,明天再來,隻要精神在,鐵杵磨成針。
還未等東方淵回複,白汐同鳳淩軒一起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白汐一直哭,而鳳淩軒卻是需要時間來做準備。
直到夜深,遙煙絮方才清醒過來,緩緩睜開了雙眸,朝著這四周圍看了看,竟是那般的熟悉,這不是她曾經住過的蘭院,還會是哪裏,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略有些許的疼痛,她卻硬是忍了下來。
“鏡兒!”房間裏麵傳來了白祁瀾的聲音,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祁瀾!”遙煙絮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低聲的喚道。
“二小姐,你想起來了?你的臉!”白祁瀾話音中略帶著些許的失落,他倒寧可她永遠也不要想起來,至少不會如當年那樣的痛苦。
“都想起來了!我的臉怎麼了?”經白祁瀾一提醒,遙煙絮吃力的下了床,依舊能順著當年的記憶找到這個房間裏麵的銅鏡的在何處,借著月光,遙煙絮清楚的看到了鏡子裏麵的自己,一張她最為熟悉的容顏,隻怕是鳳淩軒已然知道了她的秘密,這才揭開了她臉上的人皮麵具,知道了也罷。
“小瀲和小汐呢?你來的時候可有看到他們兩人是否還在王府裏麵?”她最為擔憂的莫過於她那兩個兒子,白瀲長得像她,倒也看不出什麼,隻是白汐的容顏長得卻是像極了他,若再說不是他的兒子,便是睜眼說瞎話。
“來時未看到他們!他們也在王府裏麵?”
“祁瀾,先帶我離開,若是他知道了我,那必然不會傷及小瀲和小汐!我不能再留在這裏!”遙煙絮回過身來,幽靜的容顏,月光照射顯得些許的楚楚可憐,白祁瀾當即點了點頭,攬過她的腰際,飛身上了房頂,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將遙煙絮帶離了王府,他亦是相信以白瀲的能力定是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王府,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出來。
遙煙絮方才離開,鳳淩軒便打開了門,靜靜的看著那早已是人去樓空的房間,苦澀的笑了笑,她終是想起來了,她終是不願意原諒,當年的事情並非他所做的,但他卻依舊未跟她解釋,這才想明白想解釋之際,她又一次逃離了。
孤寂的坐在那方才躺過遙煙絮的床塌上,靜靜的想著,靜靜的思著,心有種莫名的空虛。
白汐不知何時也跟著鳳淩軒悄然的潛入了房間裏麵,見鳳淩軒似是在想什麼似的,拉了拉他的手,低聲的說道:“王爺叔叔,娘親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所以才走了!”
“嗯!夜深了,你的房間我已經備下了,早些去歇著吧!”鳳淩軒眸中似帶著柔光看向身邊的白汐。
“王爺叔叔,你當真是我娘親的夫君?”白汐心中倒略有些許的期盼,甚至於白祁瀾,與生父之間那份割舍不下的血緣親情,是別人怎麼也代替不了的,白汐於鳳淩軒便是如此。
“是!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鳳淩軒一把將白汐抱了起來,似是從來沒有抱過孩子,但卻是抱得那樣的順手,白瀲卻是纏著東方淵,堅持著想要拜他為師,絲毫不知道遙煙絮已經離開了王府。
待到他們知道之時,卻也是異常的放心,唯一有可能帶走遙煙絮的唯有白祁瀾而已,他們相信白祁瀾定是不會傷害遙煙絮的。
幾日之後,京城盛傳歡喜樓樓主成親一事,倒也是段佳話,歡喜樓是京城最大的飯樓,若是樓主成親,亦是轟動整個京城,不時有人上頭來賀喜,鳳淩軒卻是於此事全然不知,白汐一臉慌忙的跑去了蘭院,這幾日下來,他可算是知道鳳淩軒閑來無事便會一個人呆在蘭院,索性也沒去其他地方尋尋。
猛的推開門,果真鳳淩軒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白汐大聲的喊道:“王爺叔叔,快去歡喜樓,把娘親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