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一路相護!白瀲、白汐,還不謝過叔叔!”遙煙絮厲聲道,這鳳淩軒一告狀,遙煙絮的臉更黑了,聲音更發的陰寒起來。
“白瀲謝過叔叔!”
“白汐謝過叔叔!”兩個孩子皆是一臉後怕的看了一眼自家娘親那似是要將人吃下去的眼神,繼而咬著牙對鳳淩軒說道,白瀲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厭惡。
“鏡兒!”白祁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似帶著焦急,卻亦是止住了鳳淩軒欲離去的腳步,回眸望去,亦是一張不一樣的容顏,卻是一模一樣的聲音,鳳淩軒幾度以為那人是白祁瀾,不明所以的消失了四年,倒是當年整個京城的傳奇。
“阿瀾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
“你一個人出來,我怎麼放心得下!小瀲、小汐!你倒是能尋人!這麼快就找到他們了!”白祁瀾麵上一片素色,絲毫沒有麵紅氣喘的模樣,任誰也不知道,那張人皮麵具之下,早已是悶得他透不過氣來了。
“阿瀾哥,今天白瀲與白汐闖了禍你不必為他們求情!你們兩個跟我來!”遙煙絮厲聲的訓道,頗有氣勢的插著腰際,走在了前麵,白瀲與白汐低沉著頭,苦著臉跟在了遙煙絮的身後,這一幕看在鳳淩軒的眼中頗為諷刺,白祁瀾抬眸望去,眸下當即一驚,卻很快的緩了過來,但那抹震驚卻未能逃過鳳淩軒的眼,莫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可普天之下無人不知他的身份,尤其是住在這京城中人,他的眼眸給了他極為熟悉的感覺。
白祁瀾故作鎮定的轉過了身去,跟在了遙煙絮的身後,而鳳淩軒亦是如同陌路一般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鳳淩軒的思緒一直被白汐喚為娘親的女子所困擾著,她給予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卻獨獨不是她,那張平凡的麵容又怎麼會是她呢。
回到了王府中,東方淵亦是四年未見他了,如今下了山功德圓滿,去了王府卻不見他的人影,一打聽才知道是出去追孩子了,莫不是這四年來他又納了側妃,還是說那孩子是正妃遙雪苑所誕下的。
“王爺,東方公子下山了!在漓院等您!”門口的管家焦急等待著鳳淩軒的回來,見其回來了,便匆忙跑了上去,焦急的說道。
“東方下山了!”頗為失落的心情,此番聽到東方淵下了山又大好了起來,想也不想的趕去了漓院,果真房間裏麵一抹優雅的身影正望著他曾畫下的遙煙絮的畫像細細的看著,此時他亦是不會再去惱怒什麼,他知道東方淵定是不會與他爭什麼,“東方!這四年來在後山,什麼人也不見,當真是想要出家當和尚!”
“可有尋到她?若是尋不到,但莫要再尋了!”未曾想到東方淵此番下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勸鳳淩軒莫再去尋遙煙絮了,一臉的錯愕,腦海中閃過那個名喚‘鏡兒’的女子,與她的兩個孩子。
見鳳淩軒沉默著,東方淵這才轉過了身來,少了以往的嫵媚,多了一份男子氣概,東方淵再次開口道:“我進來的可是聽說你去追孩子了?府中哪個侍妾膝下的?還是遙雪苑所出?”東方淵卻也改不了想要調侃鳳淩軒的想法。
“那孩子不是我的,你可知白祁瀾去哪兒了?”鳳淩軒不時的想到那個被喚為瀾叔的男人,他給予他的感覺亦如當年的白祁瀾,隻是他的麵容卻不是他。
“四年未下山,我怎麼會知道!莫不是你連那傾城公子也有興趣!”東方淵打取道,心卻也在擔憂是不是白祁瀾帶走了遙煙絮,這四年來他一直在懷疑,卻未去證實過,但唯一可能肯定的便是白祁瀾定是不會害遙煙絮。
“休得胡說!今日我在追那孩子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的眼神與白祁瀾極為相似,可看麵容卻不是他!”鳳淩軒似是無意的說道。
“這天下不能盡看人麵!”東方淵似已然知道了什麼,頗為深意的點明道。
“你何時這般深奧了!”鳳淩軒依舊是不知曉一般的迷茫,而東方淵卻斂去了眼底的深沉,換上一抹遲疑,若是如鳳淩軒那樣說,那麼遙煙絮該是沒有離開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