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遙雪苑的身子算是恢複如初,除了有喜的女人該有的害喜症狀以外,其他都一切如常,“來人!替本宮更衣!環兒!去吩咐準備馬車!本宮要去求見遙妃娘娘!”環兒一聽,麵色突變,倒不得不得這王妃著實的膽大,明知遙妃娘娘是以前的王妃,竟還敢去見遙妃。
“是!”環兒無奈之下,還是去到了外頭,且告訴了管家,這事可大可小,遙妃如今已不是王妃了,而是皇上身邊的女人,這身份地位自是比這王妃來的高,若是遙妃稍不順意,這遭殃的是王妃,連累的是整個王府的下人。
“先將馬車備下!我先修書一份!送到宮中去!”管家自是在鳳淩軒離開之後,便照著鳳淩軒的吩咐,若是有事隻管拿著鳳淩軒給予他的信封,修書去宮中即可,自打遙雪苑有孕當日修書去宮中,他便信了鳳淩軒所說的話不假。
書信快馬加鞭的送到了榮公公的手中,榮公公眉目中略帶著憂愁,無奈當今聖上正如大臣商討政事,隻怕這馬車已經在路上了,索性便拿上了令牌,匆忙趕去宮門口,吩咐了那守城門的侍衛,便又匆忙離開了,果真不出片刻一輛紅頂修蓋的馬車緩緩朝著城門而來。
“環兒,把令牌給他們瞧瞧!”遙雪苑囂張的說道,就連當年她為苑妃時也未曾這般的囂張過。
“是!”環兒雙手接過令牌,探出了身子,下了馬車,將令牌拿到那些侍衛麵前,侍衛們收回了刀,環兒上了馬車,一聲駕,馬車過了城門,遙雪苑淺笑著。
絮和殿內似還不知道遙雪苑進宮了,一輛馬車停在了絮和殿的門口,榮公公早已候在了絮和殿,以防遙雪苑橫衝直闖就這樣進去,驚擾了遙煙絮,索性便在這門口候著了,馬車上遙雪苑小心的被環兒攙扶而下,榮公公緩步上前,低聲請安道:“奴才參見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榮公公今日怎會在這絮和殿?”遙雪苑一臉的茫然。
“奴才在此等候王妃!皇上下了令,要進絮和殿必須要有皇上的令牌!”這也是出了德妃與媛貴妃一事之後才下的令,宮中的妃子皆是被他的柔情給寵出了目中無人,這才殃及了遙煙絮。
“可!”遙雪苑心中一驚,本想著要將這件事情來看看遙煙絮入宮為妃是否過得如她以前一樣,卻不想一道聖旨阻了她的路。
“銘王府管家已經修書來了!老奴也拿來了皇上的令牌,請王妃不要逗留過久!”榮公公說的甚是心虛,此番擅自拿了鳳墨天的令牌,隻因那日太醫所說的送子湯一事,是他親自送上的送子湯,自也是心中有愧。
“有勞榮公公了!”遙雪苑緩步走了進去,整個絮和殿竟比她想像中的要美的多,可見鳳墨天是何等用心,竟連她的喜好也摸的一清二楚,遙雪苑越走到裏麵,麵色越發的陰沉,本是來向她談談心的,卻不想見到這些曾不屬於她的用心,心中的妒恨越發的猖狂。
不遠處,遙煙絮由籬霜伺候著,坐在秋千上,吃著糕點,說來倒是十分的愜意,遙雪苑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快步上前,環兒緊跟在後,走到遙煙絮身邊,福著身子對著遙煙絮請安道:“參見遙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話剛說完,遙煙絮一口糕點噎在了喉嚨裏,籬霜趕忙拿來了茶水,鄙夷的望了一眼還福著身子的遙雪苑,似是在責怪她的不是。
“娘娘慢些!先喝水!”籬霜一邊幫遙煙絮順著氣,一邊還拿著茶水,這遙雪苑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得遙煙絮的起身,便不能起來,著實的難受,良久,遙煙絮的氣才順下來。
“起身吧!”話音剛落,遙雪苑似是有氣一般,起了身子,倒是一個姿勢保持久了,有些難受,僥幸環兒扶住了她,否則要是跌倒了,倒是貽笑大方。
“王妃今日怎麼會來!”遙煙絮似是無意的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遙雪苑低聲吩咐道,環兒倒是聽了話退出了這個花園,而籬霜則是充耳不聞的依舊在遙煙絮的身邊伺候著,遙雪苑眉間一皺,不悅的說道:“本宮吩咐你們下去!為何你還不走!”那般囂張的模樣,似極了媛貴妃,似極了德妃,不想溫柔大度的遙雪苑也有改變的一天。
“皇上口諭,奴婢須貼身不離的伺候在娘娘身邊!”籬霜淡淡吐出這樣一句話來,緊接著不知何時遙煙絮與遙雪苑的身邊出現了由禦晃帶領的一隊侍衛,隻見這隊侍衛單膝下跪對著遙煙絮請安道:“奴才參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卻未對遙雪苑請安。
這次禦晃並未同他們一起下跪,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了遙煙絮身邊,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低聲說道:“奉皇上口諭,娘娘若是接見除皇上以外的人,必須由禦晃及近衛軍在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