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鳳墨天倒也不作絲毫的停留,趕去了絮和殿,卻隻是徘徊在絮和殿門口,未曾進去,昨夜之事已然是嚇到了遙煙絮,他不曉得遙煙絮今日見到他會不會是一臉冷漠的樣子,榮公公看在一邊也隻得無奈的搖頭。
“皇上!您站在這兒已經有半個時辰了!若是擔憂娘娘!便進去瞧瞧!”榮公公好言相勸道,身為一個帝王竟然有一日會不敢進到妃子宮中去,傳出去定會讓人恥笑,同樣也會給遙煙絮帶來不利。
“朕再等等便好了!”鳳墨天無奈的說道,隻是想要從裏麵的人口中探到遙煙絮的情況,卻又不想要讓遙煙絮知曉。
“那奴才進去將她喚便出來,皇上問問便知道了!”說罷,榮公公便要進到裏麵去,將他口中的那個人喚出來,鳳墨天當下一急,立刻拽出了榮公公的衣裳,如孩子一般。
“不可!罷了罷了!朕先回旭陽宮去下旨!”說罷,扭不出榮公公,便也唯有作罷了,轉身朝著旭陽宮走去,榮公公淺淺的笑了笑。
“皇上!派銘王爺去震災其實一原因可是為娘娘!”榮公公不假思索的尋問道,但心中也已是肯定了。
“不乏有此因!”鳳墨天苦笑著,若說此事放到一個百姓身上,倒也是正常,可放在一個君王身上,因公利私,他的確有著自己的私心,鳳淩軒看遙煙絮的眼神日益不同,若是再如此放任下去,隻怕就是遙煙絮在他的身邊,也隻是一個軀殼而已了,如今遙煙絮肯對他敞開心扉,他又豈會容忍那些不該發生事情發生呢。
“皇上此招高!可若是娘娘知曉了,定免不了一場傷心!”榮公公是局外人自是看得清楚,對於遙煙絮的眼眸他也唯有無奈,從遙煙絮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愛意,他曾想過鳳墨天若是有招一日娶到了遙煙絮,也定是會受一番情苦,如今這苦已是在他的身上了。
無聲的歎了口氣,他又何嚐不知曉,雖遙煙絮口上說鳳淩軒於她而已隻是姐夫,他又何曾看不到遙煙絮那隱忍下去的情感,由心而發的痛楚,可他又有何辦法,當下私心,便唯有借著公事,讓鳳淩軒暫時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王爺!王妃昏倒了!”外頭一聲通報,卻未能換來鳳淩軒的回應,隻因他不在漓院,不論外頭如何的通報,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鳳淳院裏頭,遙雪苑一臉的疲憊與焦急,生怕一夜之後鳳淩軒便再不願接見她了,索性便下此計,引鳳淩軒前來,也好她認錯。
派去的人許久都未回來,倒是讓她好生著急。
“來人!去瞧瞧,為何王爺還未來!”遙雪苑匆促的吩咐道,又重新躺到床上,故作昏迷不醒的模樣,外頭的婢女自是知道這是自家主子使的計,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引王爺來,這後院裏麵的女人哪個不是這個樣子,不禁冷哼了一聲,無奈的應道,便匆匆朝著漓院趕去。
“王爺!你!”未曾想過鳳淩軒會在這蘭院裏麵,那拿著東西準備來打掃蘭院的芸憐一臉的驚喜,自是見著王爺如此留戀蘭院,定是因為遙煙絮,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蘭院已封,你怎會在這此!”鳳淩軒並無責怪的意味,看著芸憐滿手的東西,心下便已經知曉了芸憐來此的所謂何理,鳳淩軒從這窗子上麵下來,手中還拿著畫卷,似乎是不打算聽芸憐的解釋了。
“回王爺的話!奴婢是想要為小姐打掃房間!”若是有一日,她還能再回來的話!這話她可沒敢說出口,雖然知曉王爺對遙煙絮定還有留戀,卻不敢保證那份留戀所謂何事。
“罷了罷了!”若是有一日,她還能再回這裏的話,定不會讓她再住在這蘭院裏麵!鳳淩軒默默的想著,當下便決定去到宮中看她一眼,這傷藥定要為她抹上,若是留了疤豈非毀了她,緊握著手中的藥瓶,出了府去,騎上馬匹朝著宮中趕去,與那榮公公所乘坐的馬車擦肩而過。
將馬匹安放在了離城門不遠處,未從正門而進,而是飛身從無人之處的城牆上進去,逃出了不少侍衛的眼,安坐在絮和殿上遙煙絮房間的房頂上,撥開瓦片,朝裏麵望去,遙煙絮坐在床邊,旁邊還有個宮女作陪,無奈之下,也唯有借著內力傾聽著。
“籬霜!這是上好的傷藥,拿去抹了!切不可在臉上留下任何的疤!”遙煙絮關心道。
“奴婢明白!娘娘,皇上命奴婢請來了張太醫!已是在外候著!可要傳他進來!”籬霜自是請了太醫是瞞不過遙煙絮的,倒不如將實情全盤托出,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又何來的如此大的權力,能請得動太醫院的首座大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