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
“絮丫頭!今後便隨著皇上一同喚哀家母後!”太後拉著遙煙絮的手,左右看著都是滿意,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伸手將手中的玉鐲取下,拉過她的手,還未待她拒絕,那玉鐲便已經套上了她的手。
“母後!”鳳淩軒出聲阻止道,“母後,當年母後可不曾這樣對待過苑妃娘娘!”話語中不禁帶著刻意的為難,卻瞧見了太後緩緩的起了身子,拉上了遙煙絮從上麵走了下來,走到鳳淩軒的麵前,對著跪在地上的遙雪苑細細的瞧了瞧,略有深意的看向一旁的鳳淩軒,低聲道:“銘王妃倒是與如已故的苑妃頗為相像!”
鳳淩軒的身子微微一顫,麵上似有尷尬與擔憂,不由的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遙雪苑,太後雖常不出宮門,但卻也是個觀察甚是仔細的老人家,“軒兒!哀家當年不曾這樣對待這苑妃,隻因哀家知道終有一日絮丫頭回宮為妃!”話語中似是篤定了,遙煙絮這四年來定是一場笑話一般,倒是讓遙煙絮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兒臣逾越了!”鳳淩軒沒好氣的說道,看似遙煙絮與太後之間似有解不開的緣份一般,太後待遙煙絮如多年未見的女兒似的,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跪在一旁的遙雪苑心中的恨意更深了,隻是見過幾麵的太後竟是如此護著遙煙絮。
“太後娘娘!讓王妃起身吧!身子不適的人,若是長跪定會落下病根!”遙煙絮不禁為她解難道,卻未曾看到遙雪苑眼眸中那不識好意的恨意。
“罷了!絮丫頭讓你起來!便起來吧!”太後索性連正眼都不曾去看過她一眼,隻是將所有的目光圍繞在了遙煙絮的身上,她心中甚是清楚今日一舉,定是將她們兩人昔日的姐妹情份給碎了個幹淨,盡管四年前的那一舉也未讓她們保持過去的情份,卻不如這次來得這般的決絕。
“謝太後娘娘!謝遙妃娘娘!”妃子以姓為字,便可看出這妃子的品級,而遙雪苑進宮多年終究未以姓為妃字,倒也是全然將她這四年的付出給白費了。
“絮丫頭!要叫母後!母後還等著抱孫兒!嗬嗬……”一邊拍打著遙煙絮的手曖昧不明的說道,這話音一落,遙煙絮的臉頰更紅了,看得鳳墨天的心一陣甜蜜,卻忽略了此時鳳淩軒目光中的陰狠。
“兒臣定會早日讓母後抱上孫兒!”多年來鳳墨天一直以朝政為由,不肯臨幸這後宮的妃嬪,哪怕是太後如何的施壓都不肯,如今遙煙絮嫁進了宮中,竟是主動提出會讓太後早日抱上孫兒,想必遙煙絮在他心裏的地位定是不輕。
“皇上都這麼說了!哀家就放心了!”太後淺笑著說道,“哀家乏了!絮丫頭!明日本宮會派人來接你過來!不必像今日一樣徒步走過來,要知道絮和殿離宜歡宮路也是甚遠!”太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遙煙絮,這話剛說完,太後倒是轉身離開了,而鳳墨天竟忘乎行禮,焦急的衝到了遙煙絮的身邊,雙手放在了她的肩頭,“今早你是走過來的?”
“我!”遙煙絮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鳳墨天打橫抱了起來,:“墨!皇上,你要做什麼!”剛一出口的墨大哥又硬生生的止在了口中,在鳳淩軒聽來卻是遙煙絮對鳳墨天親昵的稱呼,竟以單字‘墨’來喚他,心狠狠的被抓了一下,目送著他們兩人的離去。
“恭送太後!”
“恭送太後!”鳳淩軒與遙雪苑一同請了安,告了退,離開了宜歡宮,遙雪苑麵上梨花帶雨的看向鳳淩軒,似是想要用淚來說明自己今日所受的委屈。
“淩軒哥!”那楚楚可憐的目光投放在了鳳淩軒的身上,低聲的喚道,喚了一聲不見鳳淩軒反應,“淩軒哥!”
“啊!”這才發現鳳淩軒並未在聽她說話,而是將思緒放到了別的地方,遙雪苑不由的將所有的可能性放在了遙煙絮的身上,“小苑,回了府再說!”說罷,便獨自走在了前頭,卻也不知在生什麼悶氣,隻覺得看到遙煙絮與鳳墨天鶼鰈情深的模樣,心中有股怒火在燃著。
鳳墨天將遙煙絮抱在懷中,不顧所有人異樣的目光,從宜歡宮到絮和殿,竟是這般的招搖,隻怕今日一過,整個後宮都該知曉了,回到了絮和殿,遙煙絮這才想起來,隻去了宜歡宮,未去其他宮殿請安,“快放我下來!還未向皇後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