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巳時將至,這全場的賓客也散的散,醉的醉的,基本上都被帶離了銘王府,而鳳淩軒也亦然是喝的酩酊大醉,左右徘徊之際,已有婢女來攙扶他去入洞房,踉蹌著步子,走向了那鳳淳院的新房,“都下去吧!”在還未走到新房,鳳淩軒似是清醒般的對著身邊的婢女吩咐道。
“是!”婢女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看著那掛滿紅色的新房,鳳淩軒卻停住了腳步,白日裏拜堂之際,遙煙絮與東方淵的前後出現,那份賀禮,那些賀詞,都讓他無心踏入那個新房,隻想將遙煙絮抓來問個清楚,她心中到底是做何想,怎麼能說得如此的風輕雲淡,怎麼能夠引得他的摯友,他的皇兄甘心為她備下賀禮來祝福他的大婚。
房間裏麵遙雪苑早已等得焦躁不安了,遙煙絮的出現本就讓她感到為難了,按理說此時鳳淩軒該是來洞房的時候了,卻遲遲未來,出嫁之際曾聽喜娘說起過,這喜帕要新郎揭才為吉利,若是自己揭開來隻怕日後會……
剛走到門口的鳳淩軒亦然的回過了身去,若是今夜不尋她問個清楚,他今日也不能平下心來,不曾看一眼那緊閉的新房門,便回了漓院,褪卻了身上的喜服,換上一身的夜行衣,未帶上一個人,探著這漆黑的夜色,任著記憶朝著那仙居閣探去,不得不穿上夜行衣,今日他大婚之喜,新娘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若是讓遙雪苑知曉新婚之夜,放著她獨守空閨,而去尋了別的女人,隻怕是會哭鬧了一番。
仙居閣——
遙煙絮倒也是個守信之人,離開了銘王府,便借著東方淵回到了仙居閣,若是不來這兒,這裏所有的人都會被送上黃泉,倒是她的罪過了,想著今夜必然是不會見到鳳淩軒的,便早早的睡下了,這一躺下心卻無意識的想了起來,此時應該是洞房之際了,他們該做的事情,她都知曉。
鳳淩軒小心的打開了屋頂的瓦片,飛身進到了屋子裏麵,一心想著過往的遙煙絮竟未察覺到屋子裏麵動靜,順著月光,鳳淩軒看清了遙煙絮的位置,隱忍著怒火朝著遙煙絮走去,還未喚遙煙絮,便已經欺身將其壓在身下。
“啊!”一聲悶響的尖叫,伴隨著那暴躁的吻,遙煙絮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是鳳淩軒,心中一驚,伸手慌忙的去推鳳淩軒,鳳淩軒冷哼了一聲,抓住了她那雙捶他胸膛的手,扣於頭頂,肆意在她的唇上宣泄著自己滿心的怒火。
這次他並未將衣裳撕裂,而是小心的褪卻,還是念及了她心疼這些衣裳的心情,褪下她的褻褲,挺身直入,該是在新房與遙雪苑洞房的他,卻在另外一個地方與另外一個女人做了那樣的事,遙煙絮苦笑著感覺著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被抽離。
鳳淩軒心中的欲火全部激發了出來,肆意的在她的身上索取著,卻忘了自己的王府裏麵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等待著他。
幾番風雨過後,鳳淩軒滿足的擁過遙煙絮的身子,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真真實實感覺到了,遙煙絮在他的身邊。
疲憊不堪的遙煙絮往鳳淩軒的胸口挪了挪,似是要找一個好些的位置讓自己躺的更加的舒服,昏睡中的她又豈會知曉身邊的這個讓她感覺到舒服的位置是鳳淩軒的身體,倒也不在意遙煙絮的行為,眼中不經意的透露出寵溺。
次日,陽光直射進了屋子裏麵,遙煙絮這才朦朧的醒了過來,揉著自己的雙眸,動了動身子,這才感覺到身邊有什麼礙著了她,回頭去看,鳳淩軒正側躺在她的身邊,迅速的拉過被褥,“王爺該回去了!若是讓姐姐知曉,隻怕不會原諒你!”遙煙絮又如起初時的那般的冷漠了,全然沒有了昨夜的風情,鳳淩軒眉頭一皺,伸手大力的擁過遙煙絮的身子,那還裹在她身上的被褥一下子向下褪去,一身的青紫痕跡,讓她心中那道傷疤更深了。
“放開我!”遙煙絮反抗著用力自己全身的力氣去抗拒他。
“放開?昨夜本王可記得清楚,你求著本王不要停!”昨夜她意亂情迷,自是很多事情不如自己的心,但卻因他那一句話,漲紅了臉。
“不要說了!”遙煙絮任由他摟在懷裏,那一句句話語,雖說得曖昧,卻如刀刃一刀刀刮在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