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音未落,那四人早已沒了身影,五日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長,五日若是尋不到遙煙絮,留下來的便是他們四人的命,鳳淩軒站在這空無一人的角落裏麵,抬眸仰望明月,心卻念著遙煙絮此時會身在何處。
正陽宮——
今日,鳳墨天早早的丟下了奏折,回到了正陽宮,無心處理政事,心中甚是擔憂遙煙絮,若是可以的話,他早已出了宮去見見她,哪怕是在遠處偷偷的看上一眼,隻要親眼確認她真的平安,心便也安下來了。
“主子!”禦晃的聲音出現在了正陽宮,鳳墨天猛的回過了身來,一臉擔憂的看向禦晃,禦晃倒是明白這眼神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口中的那個女人,“遙姑娘,尚未落發,今日有人去看遙姑娘了!”禦晃是個忠心的暗衛,自然是對於自己知曉的事情絕不隱瞞。
“有人去見她了?何人?六皇弟?”鳳墨天能想到的除了鳳淩軒再無他人,隨即麵色略有些落寞。
“不是銘王爺,是東方淵!主子應該聽過聖醫東方的名號!”禦晃生怕鳳墨天不知道東方淵的身份,便也附上了解釋。
“東方淵?他怎會與絮兒相識?三年之期未到,他竟然下山了!”鳳墨天自然是知道東方淵的,東方淵依承諾守於銘王府後山三年不得下山一事,他也是個見證人,如今東方淵不僅下了山,還去翠竹庵見了遙煙絮,不禁開始聯想他們兩人到底是何時相識,東方淵莫不是為了遙煙絮這才毀約下山。
“禦晃不知!那東方淵倒是派人在暗處護著遙姑娘!遙姑娘此時的安全勝過主子!”禦晃言下之意便是這東方淵與遙煙絮並非隻是香客與庵寺師太的關係,兩人是舊識,甚至是熟識的舊識,莫不是如此又怎麼能夠驚動得了東方淵親自派人來護她。
“罷了罷了,隻要絮兒無事平安便好!禦晃,你繼續派人護著,東方淵派人護著絮兒是他的事情,他出於何意去護著絮兒,你與朕都不知,你在她身邊,朕會放心些!”禦晃眸色一驚,緊接著溫和了起來,在鳳墨天的身邊棄命行事,竟會有朝一日得到鳳墨天的信任,身為暗使這是多大的殊榮,唯有他自己知曉。
“禦晃遵命!禦晃以命擔保,絕不讓遙姑娘出任何事!”心中一陣感動的禦晃,一時下了口,將這遙煙絮的安全負於他一人肩頭,鳳墨天走到他的身邊,輕拍著他的肩頭,示意他,他明白。
“先下去吧!”
“是!”一眨眼間,禦晃便已經消失在了正陽宮中。
“刃攜!”鳳墨天在禦晃離開之後,便對著這無人的暗處喚道,不多時,從暗處走出一個一身輕紗的女子,其嫵媚的姿態不亞於東方淵,不同的是他們的嫵媚給予人不同的感覺。
“主子!”那女子極為嬌柔的跪在了鳳墨天的麵前,但若是細看,便不難看出那名喚刃攜的女子眼中如禦晃一般,冷到極至,甚至可以說是其有空表。
“那將她請來!”鳳墨天背過身去,負手而立,眼眸不去看向刃攜,刃攜這般模樣他早已知曉,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樣子便會想到遙煙絮,倒也慶幸自己兒時選暗衛的時候選了刃攜,一個容顏與遙煙絮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她?屬下敢問主子,是何人?”刃攜眸色略帶著不解。
“一個能束得了東方淵的女人!”話剛說完,刃攜便起了身子,準備離開去尋那個女人,鳳墨天都說得這般明白了,身為暗衛的她若是再不明了,那這暗衛也便是白當了,“慢著!你不必親自去請她出山,隻需派人將消息放出去,其餘的事情,她會來做!”
“是!”刃攜便也不作停留,不似其他女人那般,借著自己的主子是當今天子,而伏下了勾上主子的心,看其麵色冷淡,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子,對鳳墨天更是惟命是從,卻並未生心任何情愫。
直到刃攜離開之後,鳳墨天這才走到窗邊,學著遙煙絮的模樣,看著這早已一片黑暗的夜色,唯有那月光在獨自照亮著。
絮兒,若是他人朕定不會阻撓你,唯獨東方淵朕絕不允許他再在你身邊停留半步。